很久了,我见过太多非冠神的准则——冷僻些的像恋人,仇恨,痛苦;热门些的如元素、命运、真实…”
“无数准则,造就了无数条——死路。”
头骨讽刺道:“这些人难道不清楚,踏上一条没有神灵的道路,就等于主动放弃了那颗最重要的珍宝——「大仪式」吗?”
‘幻想’和这些准则一样,但又有点特殊。
因为数年来,没有任何人——至少以海伦·霍金斯的能耐,敢保证没有任何人,见过「幻想」准则的一环仪式。
没错。
对常接触这些‘没前途道路’的掮客们来说,「幻想」这条路,是没有‘脚’的。
是没有一环的。
是苍穹上的道路。
“我听说过它的二环,三环,更亲手送出过四环和七环——猫先生,唯独这准则的升环仪式卖不上价钱…甚至及不上那些最冷门的。”
“因为我们一度认为——”
“那使学徒晋升一环的仪式…并不存在。”
海伦·霍金斯说到这,咯吱作响的骨骼向前微微探着。她用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空洞,静静凝视着猫脸人。
“但今日我发现…”
“我们都猜错了。”她好像对罗兰感兴趣极了,却又表现的十分克制。她让罗兰先离开片刻,在洞口等,方便自己更换行装,带他去另一个落脚点正式谈。
罗兰欣然同意,转身离开。
当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她那灰色颅骨的下巴缓缓张开,笑得几乎要掉下来,发出可怖的哨声;苍白手指快速拨弄着脖颈下累果般的坠饰们,另一只按住砰砰作响的心脏,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她仿佛圣灰星期三上的忏悔者,双手终归于胸前,遵从耳畔不休的窃语,高昂起头颅:
“竟然是真的…”
她仿佛手无寸铁的面对荒野中的雄狮,气管中落下一层层格栅,让平稳的变嘶哑;又一下子激动的,仿佛从衰败都市中醒来的充满生机的新藤。
她手舞足蹈,伴随着脊椎骨骼相互撞击摩擦,人也一如街上玻璃橱窗里上满发条的人偶般雀跃。
“大罪…!”
这词宛如不慎使缝衣针坠落:一个矮凳上顶着的摇摇欲坠斜摆的花瓶上横垒的木盒边缘悬着的金属叉子尖上露出半个多身子的细长缝衣针。
当缝衣针‘叮’地落在地上,一切早已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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