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放下汤匙,用布绢轻点嘴角。
“你不必担心警察和教会,安妮。”
马沃罗·海曼说。
“等这件事过后,你早就脱离象帮…哦,新身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感谢您的慷慨。”
“这是伱应得的。”老海曼耸耸肩,转过来看她,一脸慈善:“你干的不错,但没有人是铜头铁臂。我希望你尽快处理好帮派事务,等到事情结束后能立即脱身——海曼家从不和下等人打交道,也绝不会牵扯上罪犯。”
他眼眸深沉:“对吗?”
安妮低头:“我明白,海曼大人。”
马沃罗·海曼满意她的态度,捏起银叉柄:“来吧,我们先用一点。”
“我亲爱的弗朗西斯先生总喜欢做这汁水过于充足的肉布丁。我说过许多次,过多汁水容易使用餐者变得不体面,令一些淑女及他们的丈夫不满。而汁水太少,又影响到布丁的口感。”
“是我过于苛刻吗?”路易斯·海曼笑着接话:“您对品质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海曼家得以在众多贵族中非凡的原因。”
马沃罗·海曼深以为然。
“标准,我们是标准,也是旗帜。如果我们连这些最基础的都无法满足,又怎么彰显血脉里的高贵,乃至留下千万年不变的烙印给后代。这是一种责任,一种来自家族、姓氏和血统的责任。”
“路易斯,我希望你记住。”
“你因姓氏而高贵,也该让姓氏因你而伟大。”
路易斯·海曼如安妮一样恭敬的对自己的父亲垂首。
用带锯齿的餐刀切割肉派显然要比用牙齿撕要优雅许多。这些人所创造的一切进食方式都尽量的让他们自己远离残忍,接近优雅。而马沃罗·海曼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每一刀都割的恰到好处,分离了肉,又不触碰肉下的瓷碟。
他吃的悄无声息,就像一些生命死亡时。
“…我听说,有个姑娘,逃走了。”
他忽然提到这件事,随口问安妮:“…我希望不会带来坏消息,是不是。”
安妮下意识攥紧了餐刀:“…她对您的计划一无所知,先生,我的人很快会捉到她。下一次,她就没这么走运了。”
“你的人。”马沃罗品了品这个词,忽然笑起来:“安妮,或许你可以考虑让我的路易斯帮个小忙。”
父子俩根本没有等安妮答复。
路易斯放下刀叉,“她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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