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识,长得漂亮,头发像绸一样柔软光亮。
‘你该好好运用伱的天赋。’
她说完后的几个月,每晚,我都会为她偷来吃食。
相对,她则给我讲楼外的‘世界’——
真正的世界。
比如,冒烟的工厂,车夫们的娱乐,昂贵到令我不敢置信的首饰和我从未见识过的河流、航船。
‘世界多姿多彩,对吗,姑姑?’
我问。
然而她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垂着眼告诉我:
‘和这里没什么区别,亲爱的。’
‘没有区别。’
怎么会没有区别呢?
我不再躲在门外了。
我藏在柜子里,每当狼人来的时候,就藏在柜子里。
姑姑不敢、也没法揭穿我。骂了几次,也就任我去了——这一年,我才知道,男人不是狼人。
虽然他们多数也毛绒绒的,凶狠、狂躁,但少部分还是能讲些话,也愿意听姑姑说话的。
其中一位,我实在觉得善良。
他穿着黑色的礼服,头顶的帽子很高。
第一次来,和姑姑谈论了茶和蛋糕,一些我听不懂的精致话——他腔调是那么温柔,温柔到令我都觉得:倘若有这样的人,谁不愿随他而去呢?
每个空闲的夜晚,姑姑搂着我,问我,或问自己。
她说:
‘我该走,还是不该走。’
我不知道,但若让我选,我肯定想要这样的父亲。
‘不是父亲,你这个傻瓜。’姑姑嘲笑我,捏我的鼻子:‘是男人,不是父亲。’
男人和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我反问。
于是她不说了,翻过身,盯着窗外的月亮。
那先生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楼里的姑姑们渐渐熟悉了他——威廉先生,我记得是这样称呼的。
但他每一次只来姑姑的屋里,从不去别人的。
后来听说了我,竟还给我带了几次蛋糕和软糖块。
‘你的姑姑是这栋楼里最美的女人。’
威廉先生时常这么对我说。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后来。
姑姑终于下了决定。
‘我要走了。’她攒了许多钱,在一口上锁的小箱子里。
金光灿灿的硬币堆,我不清楚那是多少。
她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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