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摆了摆。
‘那是一个深夜…’
实际上,小蜡烛出生没多久,关于父亲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但每個夜晚,和父亲一起睡觉时,他们都会聊上十来分钟。
每天每天,很快,她也就清楚,自己父亲从前经历了什么。
从初到伦敦遭遇活尸,宴会直面邪教徒,梦境中的战斗,布里斯托尔的‘塌陷’。
无数次危险。
她太崇拜父亲啦!
怎么能有人不崇拜他呢?
红头发的缺腿雌性!
我可是能说会道的蛇!
嘿嘿哈哈的声音又在屋里响起。
不过在外人听来,就只是「嘶嘶嘶」了。
…………
……
对于一个没见过世面,脆弱、精致又被时刻保护着的姑娘,什么样的主角能吸引她?
一个独行于黑夜,有着悲惨过去,却仍坚持不懈,努力生活的主角——而不是时不时抽风,光着脚跳舞,把谁尸体从墓穴里挖出来挂在路灯上还配根胡萝卜…
小蜡烛有选择的讲了一段:那被活尸袭击的故事。
这已经足够让埃伦蒂拉心生怜悯和赞叹。
“他,可真棒…”
讲到罗兰·柯林斯拄着手杖,讲到罗兰·柯林斯遭遇活尸,讲到那不负责任的,可恶的警探给了他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讲到罗兰·柯林斯化险为夷,蹒跚走入夜色…
埃伦蒂拉全程都没有表情,悲伤或喜悦,紧张或急切——她只是木然盯着张牙舞爪的蛇,看她一会变直一会变弯,在桌上弹来弹去,尾巴左甩右砸的…
但当故事说到最后,罗兰·柯林斯拄着手杖离开时,她才长长吐了口气。
——整个人也随着吐气放松下来。
一次袭击,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吸引着轮椅上的姑娘。
她眉眼柔和了许多。
“这,和我看的许多,都不同。”埃伦蒂拉看向桌面上的那本——作为朋友来说,小蜡烛分享给了自己一个故事,她也想回报一个。
“要我给你念吗?”
小小的蛇脑袋无不可地点了一下。
埃伦蒂拉咳了两声,挺直腰,小心翼翼翻开本子。那是她珍藏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歪扭的字——不是她写的,是莉拉留给她的。
“…神爱着我们。”
她眼神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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