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出现这症状多久了。”
“三个月。”
“整三个月?”
“我记不太清…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整天盯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我收了钱,萨拉先生。一大笔钱。”
维克托不置可否,但笑得可比见着兰道夫要畅快的多。
“你这样年轻、前途广大的警察,可不会因为这点钱——特别是长相…你这模样,想赚钱可太容易了。”
他和罗兰各自有各自的事干:
一个对着窗外发呆,一個专注自己的作品。
两个人没有眼神接触,不朝向对方,话语却交击锵鸣不断。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他确实需要一个好朋友,坦诚的,热烈的,能够让他拨开金镑,看见真挚血肉的朋友。”
维克托雕琢到手指细节,声音也随着凿击声小了许多。
“…他的精明全用在事业上,四十岁的商业头脑,十五岁的情人眼睛。”他奇妙又正确地比喻让罗兰不由赞同点头。
“他对那位小姐正像您说的。”
“给他添点乱,柯林斯。给他添点乱。年轻时我就爱这么干,可有意思了。”
他说着说着,猛地捂住嘴,仿佛面前烧着一朵灼人焰火般躲开那精巧的手指,倒退几步后,才敢肆意咳起来。
颓败的喷泉上,乌鸦早就不知踪影。
罗兰转过头。
这或许是维克托·萨拉最后的作品了。
“您为什么执着于…于…”罗兰想了想,却没在脑袋里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但维克托·萨拉明白他的意思。
“一开始,只是为了母亲。”
他咳个不停,索性放下凿子,坐到地上,从裤兜里摘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卷——却发现找不到能够点燃的火焰。
只好干叼着。
“我的父亲曾是最好的石匠,直到他乘上那艘船…”
他说。
“石匠可赚不着什么大钱——我是说,不太出名的。这行当,只有最顶尖的人才能过上舒坦日子。”
罗兰给自己剪了根雪茄,用打火器点燃后,掏出一盒火柴抛给维克托。
换了个白眼。
“她说我没了父亲,她没了丈夫,日子过不下去。”
维克托点燃香烟,干瘪的双腮将烟雾抽进口腔。
很快,罗兰就分不出烟雾和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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