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桌子上,嘴里好像大喊着什么。
「废物」:
金镑。
散开的口袋里流出金镑,存款单。
「挚爱」:
女性雕塑,但破碎了半边脸。
「愚蠢」:
一个捂着脸哭泣的男人——但从衣着打扮能看出来,这还是那在酒馆里无状,穿西服的家伙。
这些数量繁多、大小不一的雕塑排列成一个个只要双眼能看清的人,都可以轻易读懂的故事:
两个好朋友。
一个资助者,一个被资助者。
他们在愤怒中结交,在酒馆里痛饮。
因金钱而产生争吵,又同面容模糊的人打架。
他们是那么要好,以至于按顺序看下来的人们竟变得无比安静,停下了酒杯和餐刀,用目光细细琢磨着每一具雕像的每一处细节,试图从中找出更新的发现。
然后。
开始有人小声讨论。
先是小声,后来,无可抑制地变大,变密集,变喧嚣。
一具具雕像,一位位研究者。
有些甚至扔下自己的女伴,要到那雕像面前去。
排在最后的雕像是一个没有五官、四肢明显不够协调、技法‘不足’的僵硬「雕像」——维克托用雕像表现了一座雕像。
‘她’和最开始的「童年」如此相似:
同样的,有个男孩抓着谁裙角。
但‘她’并不掩面痛苦,反而屈膝弯腰,温和抚摸着男孩的头。
雕像名是:「我的童年」
正和一开始的对应。
就像一个无终的轮回。
最后抚慰男孩的是他自己的作品。
有女士开始抽泣。
她们感慨这故事动人之处,感叹创作了这些作品的创作者是多么天赋不凡、才华横溢,她们仿佛能从石雕上每一道刻痕中感受到他曾经每一次触摸和凿击,每一次飞扬起灰尘后,那吸入肺部尖锐的、令人痛苦的颗粒。
日以继夜的敲击声,造就了如今夕阳下沉默的艺术。
而少数人知悉内情的,则想得更远,想得更多。
他们迫不及待将他们所‘发现’的分享给周围的朋友们:
于是,这真实发生过的,有关泰勒和萨拉的故事,有关上一代泰勒和萨拉的,有关这一代泰勒和萨拉的——他们之间深刻的感情和友谊,羞愧与痛苦,永不复还的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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