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特嗔了他一眼。
——在车上的交流果然让这两人关系有了某种程度的改善:他们彼此开始试探着靠近,观察对方的反应。
实际上,他们心知肚明。
「人类的爱情就是这么无聊。」
「他们明明清楚对方的意思,却又不直说。」
-
怎么直说?
「我要和你交*,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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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有礼貌了,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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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礼仪官都没有你这样有礼貌。
「这已经够了,罗兰。如果是我,都不会有这句话。」
「看谁的牙齿锋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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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兰道夫和勃朗特小姐享受一下吧,他们本来就缺失了一些东西。
「我实在不明白,按照人类社会的规则,这女人是绝对没法嫁给那尖嘴狐狸的。做个情人,还要这么麻烦吗?」
-
情人和情人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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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
「哦,我又不懂。」
「你好像忘了是谁教你和女人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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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就会。
「你现在骄傲的蠢样和那勃朗特一样可笑。」
-
我天生就可笑。
「……」
谁能打败一个先认输的人呢。
…………
……
第二次观赏马戏团的表演,罗兰和第一次一样激动地鼓起掌——他身旁的贝翠丝要比他还兴奋,脸蛋儿通红,一双大眼睛盯着那在帐篷里飞来飞去的鸟儿,看它们按照哨子的命令起飞,在大家头顶转了几圈后,落回表演者的肩膀。男人抚胸欠身,将掌声尽数收下后,又开始做起滑稽的表演。
肩膀上的鸟儿不停重复着他的话。
“我很欢迎。”
鹦鹉:我很欢迎。
男人:是‘我’很欢迎。
鹦鹉:是我。
男人:是我!
鹦鹉:是我。
男人:你为什么总学我说话?
鹦鹉:你为什么总学我说话?
男人:我看来把脑子忘在家里,只带了个壳出来。
鹦鹉伸了伸脖子:伱的确是。
众人哄笑。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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