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猫毛。
“那时,家里只有佩姬·斯特里特女士喜欢那只没有鼻梁的猫,那猫也只会亲近她…说起来也是件神奇的事,”老管家沉浸在回忆里,怔怔出神,“那猫可听话了,只听斯特里特女士的,就像…会思考一样。”
萝丝静静听着,默默扫了罗兰一眼。
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说不上来。
“当然,这件事让斯特里特女士伤心不已。很快,老爷就教小亨利搬到另一座房子里,为他重新安排了仆人。”
管家说。
“他渐渐疏远兄弟,唉,也许,这件事…”管家想说,也许是老斯特里特先生做错了,可一个仆人没资格议论主人。
更何况,老斯特里特已死。
“直到那把火。”
管家马丁提到那场烧了一夜的烈焰,混浊的瞳孔中仿佛也隐约有了火光。
他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当众流泪,可他仍湿了眼眶,道了歉,抽出手绢沾了沾眼尾。
“…一把大火,只有两个斯特里特幸存。”
“若不是我那几天生了病,恐怕睡在床上,就和老爷一同去见万物之父了…”三个人能在他那双染了火光的眼睛里看见并无遮掩的恨与怒——对于亨利·斯特里特的所作所为,显然老管家有着和佩姬相同的感受:
因为他的儿子,斯特里特家的园丁学徒,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他的儿子刚结婚没多久,妻子怀了孕。
那一夜,夫妻将血肉交给了烈焰。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死的是我。”提到儿子,老管家潸然泪下,“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神会降罪一个一生没犯过错的孩子…”
他放在膝盖上的枯手用力握着手绢,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他说,如果没有那场火,恐怕斯特里特会更加强盛——当时不少商人打着矿和因斯镇土地的主意,在维根矿山群的周围,环绕着一片片茂盛的森林。
他们本要在这儿建起一座座工厂。
可惜,一场大火,因斯镇换了主人。
“所以,”罗兰忽然开口,“森林幸免于难。”
马丁鼻音浓重:“…是,是的,先生。不过,我看也是早晚的事。”
罗兰没再接话。
于是,管家继续讲。
讲佩姬哭泣,讲她痛苦,讲吃不饱穿不暖,讲她如何受亨利·斯特里特的威胁。
——他提到这些,就是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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