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把自己挂在什么钩子上…
他就能偷偷带走一些。
也许不必再等上几年。今年,这个月,他就能彻底离开马戏团了。
‘毛怪?’
他轻轻喊了一声。
除了那空气中黏腻的血腥在他指缝间拉出长丝,没有任何活人回应他。
漆黑一片的帐篷到处都是垒高的木箱子,挡住了本该透过帐布的朦胧月光。
安托只能凭着记忆,抹着箱子,点着脚尖,一点又一点的抹黑向里探…
他碰到了飞镖靶。
配套的铁镖。
一些哗啦作响的弹珠。
抽屉里的钥匙,分不出作用的铜环,几枚小面值的便士。
安托并不用分清这些零碎的作用,只要它们大小合适,能够被放进口袋里。
沿着木箱搭造的迷宫,两个拐角,让安托的兜子越来越沉。
脚下似乎也越来越湿润了。
他打翻了一整箱酒?
“毛怪?”安托壮着胆子,提了提声调:“梅森·莱尔先生有事找你。”
他弓着身子,背靠木箱等了一会。
依然没人应答。
这回,安托敢确定,那浑身长黑毛的怪物必然是死了——他绝对偷钱买了酒,喝的醉醺醺,一头栽在了什么尖锐的地方,撞破了头或脖子,让血流的到处都是。
这悲剧只发生在一瞬间,没人能听见他的喊声。
大概,他也喊不出来。
安托幸灾乐祸。
“你可倒霉了。”他掂了掂兜子,索性大喇喇地迈步向内。
绕过几个‘箱墙’,就是毛怪的床——他用箱子将自己睡觉的地方围起来,不仅挡风,还要比其他人的帐篷都要暖和…油灯在哪?
摸过几口木箱,上面却只有一些零散的金属刀具。
用脚尖在黑暗里探了探,满地都是黏腻的呕吐物。
他该走了。
‘可我还没找着钱箱…’
安托自言自语。
他开始熟悉这不见五指的黑暗,对于未来的期待压过了眼前的恐惧——这是个好机会。
没人发现的好机会。
若等那吝啬鬼来了,恨不得连满地的呕吐物都要敛走熬上一瓮。
安托撇着嘴想。
忽然,他好像踩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会动的。
他吓出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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