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顾思年求见。”
“进来吧~”
苍老的声音传出,顾思年理了理衣袍迈步而入。
屋中只有陈鸿信一人,没穿官袍而是一件便服,站在窗边凝神远望,这个位置依稀可以看到远处奔跑的孩童与婢女。
从陈鸿信的眼神中,顾思年看出了一抹溺爱与苦涩。
顾思年老老实实的站着,陈鸿信不说话他也不好随意开口,毕竟是一县之主,放在现代可是顶了天的大人物。
沉默良久,陈鸿信才转过身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先是做局坑了王自桐和牛二虎,让他们当众出丑,后面又是一招引蛇出洞,打断了牛二虎的腿。
顾文书看起来年纪轻轻,倒是文武双全啊~
王自桐管监牢这么些年头,能让他吃瘪的人本官还真没见过几个。”
陈鸿信的尾音拖得很长,让人听不出是在夸顾思年还是在点他。
脸皮微僵的顾思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只能老老实实的答道:
“大人,我也是被逼无奈,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
老人微微一笑:
“这里既不是监牢也不是官衙,随意点。
坐吧~”
虽然顾思年坐的腰背笔直,但老人的笑声让他松了口气,最起码他听得出陈鸿信没有恶意。
陈鸿信没有直奔主题,而是随意的问道:
“刚刚院中的孩童你可瞧见了?”
“看到了。”
“那是老夫的儿子,取名书琳。”
陈鸿信看向了顾思年道:“顾文书觉得,这娃娃如何?”
顾思年看了一眼窗外,答道:
“顽皮了些、闹腾了些,不过腿脚倒是健壮,一副好身体,大人有福气。”
“哈哈,到底是读书人啊。”
陈鸿信大笑了一声:
“顾文书这是在给本官留面子?明明是要翻天的主,却还能夸上两句。
有意思。”
顾思年有些尴尬,那还能咋滴,说你儿子是个大棒槌?
陈鸿信慢慢收起了笑容,脸上出现了一丝懊恼:
“老夫五十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宠爱的紧,但一味的宠溺也不是好事啊~
十二岁的年纪,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富家子弟早就该识文断字、习得几篇诗文了,可琳儿直到今天连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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