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塞牙缝。”
大饼下肚,铁匠舔了舔嘴唇,憨厚的汉子只想吃个饱饭。
顾思年突然开口道:
“哎,大家都叫你铁匠铁匠的,你到底叫啥名?”
“对啊。”
林易槐附和道:
“眼瞅着咱兄弟们得死在这了,总不能到死都不知道你的大名吧?”
要不是顾思年提醒大家都快忘了,铁匠至今都没说过真名。
“呵呵,我姓蒙。”
铁匠嘴角一裂:
“叫蒙厉,这可不是我不告诉你们,也没人问啊!”
“蒙厉?好名字,听着就霸气。”
林易槐嘟囔道:
“好好的铁匠铺子不干,干嘛跑到前线来当兵?”
“害,干不下去了呗,没啥生意,连自己都养不活。”
铁匠浑不在意的说道:
“来前线混口饭吃,最好再攒点银子回家,以后娶个媳妇。”
“哈哈哈~”
“听到没,铁匠兄弟还想着回家娶媳妇呢,这么说咱们以后还得去喝喜酒!”
“哈哈哈!”
听到铁匠还想回家娶媳妇,大家全都哄笑了起来,都是光棍,谁不想娶媳妇?
“别光说我啊,你呢?”
铁匠扭头看向林易槐道:
“怎么就干上了卖私盐这个活?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家里穷呗,活不下去了。”
林易槐撇了撇嘴: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干这个行当,一天到晚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为了赚两铜板。”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顾思年目光看向了躺在对面的严虎,努了努嘴:
“你呢,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上了战场?”
严虎整个右半边的身子都缠着纱布,脸色惨败,呼吸微弱。
这几天燕军两次猛攻,都属严虎打得最凶,但伤得也最重,右胸前挨了两刀,差点命归黄泉。
要是得不到救治,必死无疑。
“我啊,是个孤儿。”
严虎眼神怅然,强撑着伤躯说道:
“我和你们一样,琅州人,八岁的时候,北燕游骑入境,我一家老小全都死在了燕兵手上,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孤儿,整天乞讨为生。
这些年来,只要我一闭眼,就能想起父母被杀的场景。
那些燕贼,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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