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风成彻底闭上了嘴,他知道董寿说得是实情。
董寿的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意味,叹息道:
“苗仁枫啊苗仁枫。
这一次你算是把自己坑死了~
怨不得我啊……”
……
琅州城头硝烟弥漫,滚滚黑烟直冲云霄。
战斗结束,遍地死尸。
满城尽悬“凉”字军旗。
实际上城中的战斗并没什么焦灼起伏。
陈凌等三十号精锐的战死让一千号攻城卒奋勇先登,城防土崩瓦解。
从大军入城的那一刻起就是一面倒的溃败,胜局已定!
数不清的士卒眼含热泪,几个月前他们从这里惨败而归,惶惶如丧家之犬。
今天顾思年带着他们,将边军的大旗插上了城头。
一诺千金,一战而胜!
胜利之后不闻喜悦,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顾思年站在那片发生过惊天一爆的地方,眼眶通红。
火油将墙砖烧得乌黑,碎裂的砖石几乎让这里成了废墟,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几十片雪白的帆布铺在地上,下面盖着的是支离破碎的尸体。
那三十号先登精锐,甚至找不到一具全尸。
打扫战场的士卒们只能依靠仅剩的军服辨别身份,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泪花闪烁。
这一战赢得酣畅淋漓,靠得就是先登之卒的舍命一搏。
曾凌川将一片铜块递到了顾思年的面前:
“将军,我们,我们只找到了这个。”
铜块被大火熏得发黑,上面还带着些许血迹,刻着“陈凌”二字。
这是边军士卒特有的身份牌,每人一块。
一来方便检验身份,二来就是怕遇到大战,尸体无法辨别。
据说曾凌川在大胜之后嚎啕大哭了一场,自责不该派陈凌出战。
在他眼里,这位年轻小伙子会是日后的边军新秀,绝不该死在这。
顾思年死死得攥紧铜片,胸口剧烈起伏。
那句“娘儿,孩儿不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中,久久不绝。
以后回到琅州,该如何面对他的老母亲?
哪怕杀了一个申屠空,在顾思年眼里都没有让陈凌活着重要。
除了陈凌,还有那一位位战死的边军将士,谁没有父母妻儿,谁不是家里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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