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骑无一生还?你确定没有说错?”
北燕帅帐内阴云密布,气氛凝重,这是开战以来燕军罕见的一次败仗。
在凉州与顾思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北燕平章执事、征南大将军申屠翼脸色略寒、双眸紧凝。
他压根不相信凉军有能力击败己方三千骑卒,还是全歼。
跪伏在地的斥候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千,千真万确,小的在函荆关外看到了,看到了……”
“吞吞吐吐地干什么,说,看到了什么!”
侧边一位中年武将冷声呵斥,此人乃是申屠翼的副手,征南副将军巴图额登。
开战之前,北燕从草原增派了数万精锐屯兵北荒,作为进攻雍州的主力,领军主将就是此人。
“看,看到了凉军在城外,筑起了一座京观。”
斥候死死地将脸贴在地面,大气都不敢喘,不用看他都能感受到申屠翼与巴图额登的脸色极差。
沙场交战,筑起京观,这是对敌人一种莫大的羞辱,更是一种挑衅。
申屠翼的拳头微微握紧:
“好,好,好!
雍州卫的本事见长啊,真当我北燕无人?
他们出动了几营主力迎战?”
鉴于以往对雍州卫的了解,申屠翼本能的以为雍州卫主力大举出动,以数倍优势兵力才打赢了这一仗。
“仅有一营。”
“一营?”
申屠翼目光一瞪:“敢谎报军情,本将军立马就斩了你!”
他在北荒驻扎这么多年,雍州卫的底细他清清楚楚,雍州九营没一个有这样的本事。
“小的怎敢欺瞒将军。”
斥候哭丧着脸道:
“不是雍州卫,是琅州卫凤字营。”
“凤字营!”
这个名字让两位主将的表情凝重起来。
九皇子申屠空的死是这两年北燕草原的痛,而元凶就是这个凤字营。
他们早就听说此战是雍州卫与琅州卫并肩作战,但琅州卫始终没有在前线露面,久而久之他们就以为是虚张声势的假消息。
“将军,看来此次凉朝确实是两卫出战。”
巴图额登沉声道:
“此战陛下叮嘱过,若是遇到琅州卫凤字营,必要为九殿下报仇雪恨!
还有那个琅州卫指挥使顾思年,拓拔将军让我们万万小心,此人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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