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老人顿了一下,大家也都没吱声,但都想听听此战的结局。
“本来一场不起眼的攻山战打了整整半个月,最后是因为燕军无粮,活生生被我们给耗死了。
那一仗打完,三千人只活下来千把人。”
众人目光一变,那这压根算不上胜利啊,完全是一场惨败。
楚仲骞最后补了一句:
“我的亲哥哥,楚家楚仲权,也是我当时的总旗官,把命丢在了这座南坡。
他战死的时候,我就在身边,一支冷箭刚刚好射穿他的胸口,鲜血就溅在我的脸上。
这一幕,老夫这辈子都忘不了~”
楚仲骞满是皱纹的脸颊上闪过一抹落寞,他打小就觉得那位亲哥哥比他更适合当将军,可就这么死了。
现场一片死寂,从未听说过这个故事的楚九殇更是脸色低沉,拳头下意识的攥紧。
楚家男丁皆死战场,真不是一句虚言。
“呼~”
顾思年长出一口气:
“这一次,咱们就弥补四十年前的遗憾吧。”
“楚九殇!”
“末将在!”
“攻山!”
“诺!”
“击鼓!全军攻山!”
“咚咚咚!”
漫天的鼓声逐渐轰鸣,说来也怪,钟鸣山明明只有一座主峰,可鼓声传出之后却在空中不断回荡,宛如钟鸣般悠扬低沉,绕耳不绝。
“杀!”
数座百人方阵急速涌出,顺着南坡几道平缓的山路一路往上攻。
前排士卒手握轻便的圆盾,中间跟着大批近战步卒,有的拿刀、有的扛梯,最后则是一小撮弓弩手,引弓待发。
攻山战与攻城战可不一样,远没有那么大开大合,更没有投石车拼了命的砸。
从凉军的仰视角度来看,除了能看见半山腰的位置有几道营墙外,根本看不见其余燕军在哪。
人都看不见,投石车砸什么?
别看凉军声势汹汹的往上攻,但燕军浑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任由攻山的步卒一直抵近到营墙的位置。
“弓弩手掩护,架设竹梯!”
“杀!”
“嗖嗖嗖!”
负责领军的几名百户一看就是善战之辈,有条不紊的下达军令。
训练有素的琅州步卒放箭的放箭,架梯的架梯,一些精壮的汉子握紧握刀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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