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转道向西,是屠恩抗命不从,这才导致遭遇了乌兰和木的主力。
就算要怪,也应该怪屠恩心怀不轨。”
送给屠恩的那封军令其实是第五南山给屠字营的一个机会,如果屠恩依令而行,那这场围歼战会更加酣畅淋漓,军功自然也有屠恩一份;
但他若是拒不从命,待在岔路口不动弹,那就刚刚好帮助顾思年他们拦住乌兰和木的兵马。
只不过不是自愿,而是被迫的。
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
顾思年目光怅然地望向另一处战场:
“可那毕竟是上千条人命啊,说没就没了?”
第五南山目光闪烁,轻声道:
“咱们在雍州卫已经布局多时,进展顺利,屠字营可是屠震的死忠,这颗钉子必须要拔掉。
将军或许会说,屠恩是屠恩,满营的将士只不过是听令而行,他们没有错。
可将军试想,雍州卫若一直掌控在屠震这种人手里,日后只会死更多的人!
慈不掌兵啊!”
诚然那些士卒是无辜的,但第五南山深知一句话:
一将功成万骨枯。
顾思年眉头微皱,满脸挣扎,心中始终拿不定主意。
“顾兄!痛快啊,哈哈哈!”
恰好在这时晨风策马而来,放声大笑:
“战事基本上结束了,这群燕军,总算是让他们领教一下我大凉边军的厉害!”
晨风手中那杆长枪鲜血淋漓,明显杀了个痛快。
“你来得正好。”
顾思年苦笑一声:
“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嗯?顾兄请说。”
“屠字营眼下被乌兰和木围困,你觉得我们该不该救?”
晨风微微顿了一下:
“说句心里话,屠恩这个人性格暴躁,又是屠震的狗腿子,这么多年我与他一直不合。
但若顾兄问我,我只能说,救!”
第五南山大为好奇:
“理由?”
“屠恩也好,屠字营也罢,好歹都是杀过燕军的汉子。
大凉边军,皆是同袍!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我做不到。
仇是仇,国是国!”
晨风长出一口气,重新握紧了长枪:
“顾兄,就让我晨字营去走一趟!”
顾思年好像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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