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就这么靠在墙角处,脸色憔悴。
整座帐篷里都堆着污秽的杂草,满是灰尘,地上摆着几个黑乎乎的干粮,那就是尘风一天的口粮。
尘风的手脚全都被铁链镣铐捆绑,别说越狱了,就连移动都极为勉强。
这座囚牢之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插翅难逃。
当初北燕礼遇萧川那是有原因的,一来是有拉拢之心,二来是申屠景炎想努力的展现一下仁爱之心。
尘风就不一样了,他是大凉皇子,与申屠一族乃是生死之敌;又是当初的晨字营主将,投降绝无可能。
要不是指望用他一条命换两州之地,申屠景炎早就把他剁了祭奠自己弟弟,也算为大燕一雪前耻。
唯一还算好的是北燕尽力为他治了伤,生怕他脑袋一歪就死了。
“嗤嗤~”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尘风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刚刚好看到身穿锦绣鹰袍的申屠景炎缓步而入。
雄鹰盘旋在丝绸表面,栩栩如生又霸气逼人。
一人雍容华贵,风度翩翩;
一人浑身污秽,阶下之囚。
两朝的皇子就这么四目相对,眼中杀意缭绕。
申屠景炎啧啧说道:
“堂堂一国皇子却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凉朝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尘风不气不恼,轻笑一声:
“早就听说北燕七皇子自幼从军,弓马娴熟,怎么也耍起嘴皮子功夫来了。
有种解开我手脚上的镣铐,咱们刀对刀、枪对枪、皇子对皇子,手上见真章。
你要是不敢,我让你一只手也行?”
“哈哈哈。”
申屠景炎朗笑出声:
“不用在这激我,没用的。
镣铐一松,本殿怕你自刎而死啊,要知道你的命现在金贵的很,我还等着大凉朝两州之地呢。”
“呵呵。”
尘风轻蔑一笑,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他不会换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趁早杀了我,你省事我也图个清净。”
尘风口中的他除了那位大凉皇帝还能有谁?
不过在提起这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一点不像是深情父子。
“你最好祈祷他会割地。”
申屠景炎迈前一步,目光阴森:
“不然我会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送到圣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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