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此事呢。
不瞒将军说,这次雍州前线打了一年半,耗时日久。将军是领兵打仗的人,肯定知道打起仗来有多费银子,这一年多来成箱的白银哗哗往外流啊。
再加上宫里修缮宫殿要钱、工部疏浚河道要钱、总之哪儿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如今的国库,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这抚恤阵亡将士的银子,怕是……”
顾思年眉头一皱:
“陶大人的意思是,这笔银子不发了?”
“哎哎哎,将军误会了,怎么会不发呢?”
陶玉鼎连连摆手:
“只不过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可能需要晚点才能送到前线。”
“晚点是什么时候?五天后,还是半月后?”
“这就说不准了。”
陶玉鼎一抄手,轻声道:
“是十天半个月还是两三个月,这得看国库什么时候充裕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陶玉鼎看向顾思年的眼神中带着点戏谑,言辞之间很是敷衍。
“大人这么说顾某就觉得有点不合适了。”
顾思年的表情微微泛寒:
“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拿命击退了燕贼。
如今战死了,家里还有孤儿寡母、爹娘双亲,都等着抚恤银子过活,哪一日不要花费银两?
陶大人可以随随便便说一句晚点,可这些老百姓没了银子就得饿死。”
“顾大人这话也不合适吧?”
陶玉鼎反问道:
“国库拿不出银子,我陶某也没办法,就算是把钱尚书叫过来他也没辙。
难不成让我陶某拿出自家的私产去抚恤那些阵亡的士卒?”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场面上看起来虽然和和气气,但实际上言辞间已经有了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顾思年平静的说道:
“顾某可没让大人拿出自家的私产啊,只是觉得偌大一座国库,连十五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从军入伍的那些汉子哪个不是家中的顶梁柱?他们死了,千千万万个家的天就塌了,谁不指望着那些银子过活?
还望陶大人禀报钱尚书,通融通融,尽快把银子发下去。”
陶玉鼎缓缓举起一根手指,轻声道:
“顾将军,国库的每一两银子都有它的用处,不是说你前线战死的士卒最重要,天底下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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