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御书房
捧着一份奏折的尘尧满脸阴沉,眼眸不停扫视,这是昨日返京的刑部侍郎沙义呈上来的。
太子与齐王今日都在场,还有一位刑部尚书、一位户部尚书,外加一个负责详细禀明情况的沙义。
虽然皇帝陛下一言不发,但屋中站着的几名臣子全都能感受到天子之怒,一片死寂。
“这个陶玉鼎目无国法、藐视天威,简直是混账!”
“砰!”
尘尧将奏折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短短两三年,区区一个县令与一名商贾就兼并土地数千亩,搜刮民脂民膏,整个寻阳县难不成是他们的私产?
我大凉的子民岂能容这种人肆意欺凌!
这样的人就该杀!
还有这个陶玉鼎,好大的本事啊,被软禁在府内还能派杀手行刺,袭击刑部车队,简直闻所未闻。
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此贼如此险恶!
钟尚书,看看你用的人!”
“扑通。”
“臣有罪!”
钟勉倒头便跪,死死伏地:
“是微臣用人不明,没能早点看透此人的狼子野心,请陛下治罪!”
“哼,念你劳苦功高,治罪就免了,但你给朕记住,户部决不能再出现这样的贪官污吏!
你这个当尚书的要挑起担子!”
“臣明白,谢陛下圣恩!”
钟勉有苦难言啊,本想着将此案拖一拖,看看有什么转圜的余地,谁想到事态越发恶劣。
刑部车队在京郊遇袭,杀手还在临死前招供是陶玉鼎所派,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替这位下属求情。
太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父皇,这几天陶家府邸都被衙役们围着,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按理来说陶玉鼎应该无法派人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是不是再查查?”
“太子殿下,您这话说得不太对吧。”
尘洛熙轻声道:
“杀手交代背后主使是陶玉鼎乃是在场数十名刑部官吏、衙役亲耳所闻,这还能有假?
难不成有人会平白无故陷害陶大人?还搭上十几条人命?
还有,这些杀手被发现了还不逃,拼了命也要将那些证人杀了灭口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些证人是来指证谁的?不正是陶玉鼎?除了他有杀人动机还能有谁?
父皇,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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