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到!”
“微臣顾思年,见过太子殿下!”
东宫的车驾直接停在了平北将军府的门口,随行一队禁军就这么大咧咧的往马路上一杵,浑然没有避嫌的意思。
“顾兄,久等了。”
尘洛昭身披蟒袍走出车驾,得到消息的顾思年早就侯在这儿行礼了。
“免礼吧,这是顾兄府上,不用拘礼。”
尘洛昭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进府邸大门,今日那位东宫詹事倒是没来。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前厅,步履匆匆。
“哎。”
尘洛昭的屁股刚沾到椅子就叹了口气,一脑袋耷拉了下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
顾思年赶忙让下人奉上茶水:
“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殿下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啊。
是不是近来朝中的公务太多,累着了?”
“还不是那桩盐运案。”
尘洛昭拖着下巴闷闷不乐:
“我和老三争夺主查一职都失败了,父皇最后竟然把这个重担交给了我那位六弟。
他可从来没有处理过政务啊,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
经过上一次狩猎,尘洛昭对顾思年的看法已经改变了许多。
之前他觉得顾思年与齐王府走得更近,但是在狩猎中顾思年极为隐晦地拍了一个马屁,这无疑是一种示好的举动。
像他们这种人,三分做事,七分靠猜,绝不可能将所有的话都明明白白讲出来。
“原来是此事,我已经听说了。”
顾思年并不是很在意:
“六殿下去查就让他查呗,总比齐王府主管此事要好吧?
殿下何必忧心忡忡。”
“顾兄怕是还不太了解其中的隐情。”
太子苦笑道:
“年幼时我就与这个六弟不合,他的性子一直不是我喜欢的,长大后就更没什么往来了。
相比之下他与齐王的关系要更好一些。”
“我懂了。”
顾思年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殿下是怕六殿下在查案的时候掺杂私情,偏袒齐王府从而针对东宫?”
“没错!”
“若是因为此事发愁,那微臣觉得大可不必。”
顾思年泰然自若地说道:
“我与六殿下在前线多有交集,颇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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