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满建忠愕然回头:
“人在哪儿?”
……
“叔父!叔父何在!”
“叔父人呢!”
满建忠一脸的焦急,步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一顶军帐,然后他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陈振刚,浑身的伤口,军医正在手忙脚乱地替他止血包扎,血红的纱布散落一地,老人好像已经没了动静。
他儿子陈煦同样浑身血污,趴在床榻边死死抓住父亲的手掌:
“爹,你可要撑住啊!安全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爹,你醒醒啊爹!”
“叔父!”
满建忠在片刻的失神之后哀嚎一声,也扑了上去:
“怎会如此!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满建忠瞅来瞅去,陈振刚的呼吸极为微弱,脸色苍白无神,可以说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呜呜,呜呜~”
陈煦一直在哭,也没回话。
“说啊你!哭有什么用!”
满建忠急得够呛,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到底是谁,害叔父至此!
说出来,我定要替叔父报仇!”
光从满建忠的神情来看,他是十分在意陈振刚的。
“凉贼,都是那些凉贼害的!”
陈煦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那一夜我和父亲坚守朔州城,凉军势大,城中军心涣散,仅支撑了片刻城防就被攻破。
我,我带着亲兵护着父亲想要突围,却不想遭遇了陷阵营主力,久战力竭,为凉军所获。
万幸凉军并不认识我们,随意关押于军营之内,昨夜我趁凉军不备,杀了守卫,抢了战马,带着父亲趁乱逃走。
在逃出朔州城之后遭遇了凉军游弩手的截杀,一路上快马加鞭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
父亲身上的伤都是游弩手所为,要不是在靠近军营的时候遇到咱们斥候出手相救,我和父亲这条命就没了。
呜呜,呜呜呜~”
“爹!你可要撑住啊!”
哀嚎声在军帐内回荡着,得知缘由的满建忠气得破口大骂:
“凉贼,该死的凉贼!这些游弩手,通通该死!
我定要宰了他们,替叔父报仇!这些伤不能白挨!”
接着满建忠就一把揪住军医的领口:
“本将军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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