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兵马,其实从阵型号令到骑步军卒的操练都同出一脉,都来自当初的琅州卫。
顾思年与褚北瞻两人主掌琅州卫军权的第一天起就将重心放在了练兵上,摸索出一套十分合理的练兵之法:士卒体力、战鼓号令、阵型配合缺一不可。
一万人的乌合之众看似气势汹汹,可对上训练有素的一千精锐,那也只有落败一途!
“唉。”
周毅突然叹了口气道:
“说句心里话,两卫过来的这些老卒实在是让我刮目想看,练起兵来一个比一个狠。
短兵相接,不允许士卒们手下留情,全都得玩命打,打伤了就等着军医救治,断胳膊断腿也得认命。
用他们的话说,现在多流汗哪怕多流血,也要日后战场上多一分保命的本事。
平日里更是该罚的罚、该赏的赏,一丝不苟,绝不留情,到了私底下又和新兵们打成一团,称兄道弟,宛如一家人般亲切。
也是绝了,这些新兵蛋子就吃这一套,上万人没几个月的功夫就被他们操练得嗷嗷叫。
当初我在皇甫将军手下带兵,练的也是步卒,对上其他那些城主是士兵那叫一个大杀四方,百战百胜,自认为世间精锐也不过如此。
现在跟这些兵一比才知道,是自己井底之蛙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周毅比寻常人更懂练兵的难。
“周将军这就谦虚了。”
顾思年轻笑道:
“皇甫将军手下的步卒比起燕军也是不逞多让,谁都不是孬种,拉上战场也敢拼命,这可都是你带出来的。
好好练,日后这些新兵可都会成为你口中的百战老卒,让燕军威风丧胆!”
“好!”
“哈哈哈!”
三人大笑出声,颇有些豪情万丈的味道。
“咳咳,大将军。”
罗轩突然挠了挠头道:
“咱轩字营什么时候才能捞一场大仗打啊,看着左右骑军还有各营将士们在前线杀得昏天黑地,咱轩字营驻扎凉州城一带,看得属实手痒痒。”
自从当初武关分兵之后,轩字营就一直驻扎在凉州城附近,警戒两百里之外的武关之地,同时扼守凉州中枢。
地理位置吗是很重要,但主战场可是在朔州啊,轩字营的士卒已经很久没有全军出动,与燕军正面交锋了,充其量就是对付一些武关出来的小股游骑。
“怎么,手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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