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上,融合进来资本、土地、人才、贴息、税收等一系列招商引资组合拳,我们湘南地区的招商政策放眼全国都可以称得上极具吸引力,到时候就不需要怕和沿海兄弟省份争一争了!”
胡宪峋听得表情有些动容了。
他看的出来,一向爱才的江汝勤心底里很喜欢这个张云起,对这个少年人提出来的设想也很推崇。江汝勤是他的几十年同窗老友,性格是很了解的,客观严谨,一丝不苟,他几乎从没有听见过江汝勤当着他的面夸过谁,更不要说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学生。
“但是这个模式问题也有。”江汝勤又想了想,忽然话锋一转,说道:“我国金融体制改革现在还处于萌芽状态,这类性质的国有企业也没有健全的投融资体系,包括现在省里面实际控制的省国资总公司也不例外,但是事在人为,只要设立的模式是对的,政策可以向上面争取,所以可以先忽略,我感觉这个投融资模式真正的问题,在于战略性产业基金的运用层面。”
江汝勤并没有因为张云起是他的学生,而有半分客气,他直接道:“很多时候政府搞产业也是门外汉,面对五花八门的产业,又如何精准判断哪个产业值得一投?具体到企业,选择肯定会更加困难。如果省里面对某一个产业和某一个企业进行大手笔投资之后,却不能通过国有资本引导社会资本和实施资本市场的有序退出,那么国有资本就不能实现保值增值,一旦战略性产业基金出现大面积缩水,也就不可能投向下一个产业,实现良性循环。”
说到这里,江汝勤的目光望向张云起,讲道:“这也就是说,你的这个模式一旦投资失败,就很容易走进死胡同,对政府财政,基础建设,民生保障、社会舆论等等的负面影响都是深远的。我说的严重点,后患无穷!”
张云起点了点头:“老师说的对。”
他这个桃李满天下的老师顶着一个老派经济学家的头衔,并不是浪得虚名,看待投融资问题确实是一针见血的。
他设想的这种投融资模式,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在于能不能够找准产业方向,能不能发现并且尊重产业客观发展规律,毕竟领投的是国有资本,而新兴规模性产业投资本身就是烧钱如烧纸,动辄以亿元为计量单位,抓瞎乱投,极有可能带来国有资产流失!
当然,后世的这类政府投资失败的案例不胜枚举!
这其中,最有名的大概是光伏行业。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论在政府、学术界还是媒体眼里,光伏都是产业投融资政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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