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杨合上眼,气得脸色通红,道:“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不肯告诉我。我是镇守堂林关的将军,我手底下到底有多少士兵还活着,却也不能知道!行,既然你也和陆子衿是一伙的,那你还来看我做什么?走吧!”徐怀谷看着她,神色为难。
樊萱见情势焦急,忙劝道:“将军别气,陆子衿和徐怀谷也是为你养伤考虑。”楚秀杨怒道:“若是为我考虑,就该告诉我!现在我时时刻刻不得安宁,脑海中想到的全是此事,这就是为我养伤考虑!”
“还剩八千余人。”徐怀谷突然开口说道。
“八千……”楚秀杨猛地一揪心,手不自觉紧紧抓住了被子。她喃喃道:“太少了,陆子衿是不是搞错了?他当真是这么说的?”徐怀谷趁她不注意,偷偷从袖中掏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丹药,放进了汤药里。
他说道:“千真万确,这种军务大事,应该不会搞错。”
“不行,我得去找他。”楚秀杨说罢,一掀被子便准备起身。这一动,再度牵扯伤势,顿时她疼痛难忍,
“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徐怀谷拦下她,认真说道:“就算你要去找他,也得先喝药,否则你别想出这门。”楚秀杨看了一眼徐怀谷,见他语气坚决,不似作假,便只得一口饮尽汤药,正准备下床,却感觉一阵晕眩袭来,头脑昏沉沉的,不自觉便倒下睡去了。
徐怀谷把她安置在床上,又盖好被子,这才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樊萱有些担心,道:“修士的药吃多了,怕她的身体撑不住。”徐怀谷看向她,无奈说道:“你看她这样子,我若不下药,她会安安心心休息?”樊萱点点头,道:“也是。”徐怀谷依旧坐回原先的椅子上,看了一会儿楚秀杨,一想到她和那还远在扶桑国当太子的哥哥楚文泽,便觉得有些头疼,不禁揉了揉眉心。
二人都没讲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半晌,还是樊萱打破了沉默,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谢什么?”樊萱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嘴皮子不受控制一样,说道:“谢谢你救我。”徐怀谷缓缓道:“你救了楚秀杨,我再救你一命,这很合理,一命换一命,你不欠我什么。”
“不,我欠你。”樊萱说完这句话后,死死抿住嘴唇,心跳得飞快。像是生怕徐怀谷说出什么话来,她也不敢转头去看他。
耳边是许久的寂静,樊萱心中急不过,两行泪止不住地流下,她自言自语道:“喇徐怀谷语气平淡,毫无感情:“你是在说当年的事?”樊萱哭得更加厉害了,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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