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茅房。
不过无所谓,男人嘛,不但四海为家,也能遍地撒尿。
找了片半人高的矮丛,李钦载撩起衣衫下摆,一泡又急又黄的尿喷涌而出。
流量大,射程远,显然是一泡年轻力壮的好尿。
尿完抖一抖,打了个冷战,倦鸟归林,神兵入鞘。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五少郎最近有点上火呀,要不要老朽帮您请个大夫瞧瞧?”
李钦载悚然一惊,后背冒出一层白毛汗。
赫然回头,发现一位穿着青衫的半百老头正盯着他的下三路,一脸深情款款的关怀。
李钦载下意识捂住脸,接着觉得不对,于是玛丽莲梦露式捂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谁?”李钦载眯着眼打量他。
老头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拱手道:“老朽吴通,府里的管家,五少郎您……”
怜悯地叹了口气,吴通心疼地道:“这几日二郎出手实在太狠了,好好的少年郎,竟被打糊涂了,老朽这就去请大夫给您瞧病,顺便把您上火的毛病也治了。”
“二郎”说的是李钦载的亲爹李思文,就是昨夜毒打李钦载的那位中年男子,李思文是李勣的次子,家中下人皆以“二郎”称之。
李钦载果断推辞:“不用,我既没糊涂,也没上火……”
吴通幽幽地道:“五少郎莫诓老朽,您那泡贵尿黄得如此鲜明出众,且方圆半丈骚气弥久不散,怎会没上火?”
李钦载下意识吸了吸鼻子,似乎,确实,果然……不对,骚气不是形容内在的吗?
嘴角抽搐了一下,呵,又是前任的锅。
这家伙的私生活恐怕没那么纯洁,身子被酒色祸害得不轻。
认真打量着吴通的脸,这张老脸很普通,没有任何出众的特征,当然,更谈不上英俊,从他偷看自己撒尿的行为来看,或许人品也值得商榷……
“有事?”李钦载简洁地问道。
吴通恭敬地道:“二郎有请。”
李钦载心头一沉,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这位亲爹大人该不会又要揍他吧?除了昨晚父慈子孝式对喷,大家根本不熟好不好。
李钦载不想见他,但又不得不见他。
“嗯,我这就去。”李钦载转身就走。
吴通忽然叫住了他,神情古怪地指了指后面,道:“五少郎,您走错了,前堂在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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