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讷不服气道:“我为啥不行?”
李钦载叹了口气,一看就没挨过社会的毒打,不仅没被社会毒打过,也没被学校毒打过。
学霸在老师面前告学渣的状,一告一个准,没别的,因为他是学霸。
但如果学渣告学渣的状,下场必然是各挨五十大板。因为你们都是被歧视群体。
气定神闲地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李钦载缓缓道:“我,大唐冉冉升起的一根国之栋梁,简在帝心,有功于社稷……”
又指了指薛讷:“你,一条只知道吃喝玩乐还经常惹祸的爵二代犬子。”
“我去高家告高歧的状,会被他爹奉为上宾,有求必应,你去高家告状,人还没进门就被高家部曲扔远了。”
“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你悟了吗?”
薛讷捂着心脏,脸色铁青。
悟了,真的悟了,多么痛的领悟……
心脏是真的痛,回头去看看大夫。
…………
高歧的麻烦解决了,可薛讷还是赖在李家不走。
李家对他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魔力,吸引他没皮没脸地赖在这里。
李钦载性子独,不喜欢被人打扰,明示暗示了他好几次,示意他该滚了,可薛讷总是装作听不懂,像个土鳖似的在李家的院子里四处闲逛。
李钦载暗恨自己心不够狠,对朋友太热情了,若再心狠一点的话,下令部曲将他扔出门外,恢复自己安静的生活,多爽。
大早醒来,李钦载与薛讷慢悠悠地在院子里吃着早餐。
这年头哪怕是富贵人家,一天大多也只吃两顿,跟家业贫富没什么关系,纯粹是生活习惯。
于是薛讷被李家吃早餐的习惯吸引了。
原来一天能吃三顿啊。
一碗白米粥,一碟腌咸菜,还有几碟昨夜的剩菜,这些便是早餐的全部。
薛讷吃得特别爽,稀里哗啦干完了,又要了一碗米粥。
二人刚吃完,吴管家来了,先朝二人行了礼,然后道:“五少郎,有客来访。”
“谁?”李钦载皱眉。
薛讷还没送走,又有客来,总有刁民扰他清静。
吴通躬身道:“申国公高家的高歧。”
李钦载还没反应,薛讷却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个高歧,竟敢打上门了!他带了多少人马?”
吴通愕然道:“呃,只有高歧一人,和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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