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不是皇子玩闹的地方。”
李素节哭着脸道:“先生,弟子已经跑出来了, 回长安会被父皇责罚的, 再说皇后那里更是……就让弟子跟着先生吧, 弟子保证听话, 唯先生马首是瞻。”
“别跟我说废话,滚回去。”
李素节哭丧着脸, 正要转身离去,突然盯着李钦载头顶的天空,睁大了眼惊骇地道:“先生, 有只猪在天上飞!”
李钦载却不上当,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狠狠一踹:“我当年玩剩的梗,你拿来糊弄我?没得商量, 马上滚回去!”
瞪着李素节身后的随从,李钦载冷冷道:“由着皇子胡闹, 你们也不怕砍头,看住他,把他平平安安送回长安。”
随从不敢多话,簇拥着李素节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亲眼见到李素节和随从的背影消失不见,李钦载这才放心地登船。
战舰很大,足够装载数千人,不过大多数将士只能站在甲板上。
李钦载是行军长史, 军中地位不低,自然待遇不同。登船之后便被分配了一间舱房。
舱房不大,不过里面有床榻有茶几,布置颇为精巧, 倒是勉强能住人。
没过多久,听到港口一阵敲锣声,大船升起了帆,船身微微一震,徐徐离开港口,掉头往东行去。
靠近陆地的海面还算平静,李钦载没有晕船的感觉,只是有些气闷,起身打算走出舱门透透气。
舱门打开,李钦载却赫然发现钱益身子笔挺地跪在舱门外,垂头闭目,不发一语。
李钦载愕然望向守在外面的刘阿四。
刘阿四无奈地道:“他说要向五少郎赔罪,小人不敢打扰,又不便驱赶,只好由他跪在门外。”
钱益两天前挨了二十军棍,身子还未恢复,跪姿久了身子有些摇晃,可他仍一声不吭地咬牙坚持。
李钦载冷笑:“昨日我给你下的文书,你可看见了?你已被撤免督粮官一职,历年的军功累积,给你分了二十亩永业田,你现在跪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嫌田地分少了?”
钱益已不复跋扈的模样,垂头低声道:“小人知错,求李长史饶我一次,莫将我赶出军中,我……若离开了军中,实不知如何活下去。”
“归乡种地,安享太平,这样的日子比刀口舔血不是强多了吗?”
钱益摇头:“小人十六岁从军,至今已在军中待了二十来年,早已习惯了军中的日子,归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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