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达成了默契,各个庄子无论大小地主,纷纷都宣布了今年减免租赋的决定。
地主与农民两个不同阶级的相处,没有那么尖锐的矛盾冲突,更没有你死我活宁有种乎的对立。
传中不共戴天的仇怨,在大唐龙朔年间,彼此的关系却融洽得仿佛自家亲人。遇到难事,大家各自妥协,主动让利,彼此帮衬着把难关度过去。
李钦载笑得很开心。
这就是他喜欢这个年代的原因,烟火气,人情味,处处透着一股子自自然然的和善,施恩与受恩都不矫情。
如今的他,已经能够理解为何那么多解甲归田的老兵听到朝廷征召的时候,都会主动站出来为国而战。
因为这样的国家和土地,值得他们拼命。
中午时分,李钦载吃饱喝足,懒洋洋坐在院子里,盯着荞儿蹲马步。
崔婕站在李钦载身后,见荞儿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可又不敢干涉,几番欲言又止。
荞儿保持蹲马步的姿势,小嘴儿委屈得瘪成下弦月。
“爹,为何突然让我做这个?太累了。”荞儿不高兴地道。
李钦载懒洋洋地道:“老老实实蹲好,一炷香时辰后才准起来。”
荞儿又道:“圣贤曰,‘不教而诛谓之虐’,爹总得告诉荞儿我做错了什么吧?”
李钦载咦了一声,道:“居然变得有问了,了不起!谁教你的?”
荞儿飞快瞥了一眼崔婕,没吱声。
崔婕哼了一声,道:“我教的,咋?”
李钦载无奈地盯着荞儿:“不是过,不要跟姨姨问吗?”
荞儿傻乎乎地道:“爹是过,爹还姨姨傻傻的,不灵醒的样子,了以后会更笨……”
话音刚落,崔婕气得狠狠掐了李钦载一下,怒道:“李钦载,我的问哪里不好了?我之所也是当世大儒所教,文章经义皆是正经问。”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没你问不好,是你人……唉!”
顿了顿,李钦载瞪着荞儿道:“你这孩子咋那么实诚呢?以后姨姨坏话悄悄跟我,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多没礼貌。”
荞儿依然傻乎乎点头:“荞儿知道了,以后悄悄跟爹。”
崔婕快气炸了:“悄悄坏话就有礼貌了吗?”
李钦载正色道:“至少表面上,你会觉得我们有礼貌……”
“这是什么歪理?”崔婕怒不可遏。
李钦载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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