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没有任何理由的对立。
难堪的沉默中,李钦载的心情渐渐变得忐忑。
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大唐男女成亲有很多风俗礼仪,正常的六礼之外,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比如迎亲时新郎和傧相必须接受娘家人的肉体和灵魂洗礼,就是娘家人用丝绸将棍棒包裹起来,轻轻敲打新郎和傧相。
这大概是娘家人对新郎的一种温柔的警告,警告新郎善待新娘,娘家是有人且有棍棒的……
而李钦载与崔婕的婚期越来越近,若是对这位大舅哥太不友善的话,他与崔婕成亲的当日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说不定崔升会将丝绸包裹的棍棒直接换成狼牙棒,李钦载还没进娘家的门就倒在血泊之中,喜事直接变丧事,崔婕没过门就守寡,欢天喜地去官府领一桶油和一袋米……
于是李钦载开始反省,至少成亲仪式之前,对大舅哥还是要友善一点。
一定不能给崔婕占国家便宜的机会。
“啊!崔舍人,来来来,堂上高坐,来人,传宴!”李钦载突然变得热情似火。
崔升被李钦载陡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盯着他的脸,一脸戒意:“你想干啥?”
“有客自长安来,虽远必……嗯,不亦乐乎。更何况是我未来的大舅哥,自然要以礼相待,酒肉管饱。”李钦载真诚地道。
崔升断然拒绝:“不必了,我这就告辞。”
你特么饭菜里面不下毒我跟你姓!
“不能走!来妹夫家里,一顿饭都不吃,难道是看不起我?”李钦载佯作不悦道。
崔升想了想,认真地道:“是的,看不起你。”
李钦载:“…………”
这特么的,我这暴脾气!
要不是害怕狼牙棒,今日便教崔婕变独生子女!
“大舅哥满面沧桑,皮肤粗糙,李家特产驻颜膏,您得备几瓶……”李钦载继续热情似火。
崔升冷冷道:“不必了,你与舍妹尚未成亲,变数犹多,大舅哥什么的,莫胡乱称呼。”
纨绔多年的李钦载一次两次受气,真的忍不下去了。
老子成亲那天披重甲,向李治借金吾卫禁军去迎亲,神臂弓当前锋,三眼铳开道,怕什么狼牙棒!
“来人,将此孽畜乱棍赶出去!”
是的,李钦载翻脸了,比翻书还快。
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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