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处,刘中书突然出来打断,二话不说给人扣上一堆罪状……”
“刑部大理寺问罪还得讲个有理有据呢,刘中书到底掌握了啥证据,让人家连话都没说完便急匆匆给人定罪了?”
滕王说完,大殿内一片窃窃议论,刘仁轨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李钦载默默为滕王殿下点了个赞,然后无辜地将肩膀垮了下来,头也慢慢垂下去,一副受了委屈不敢吱声的可怜模样。
李治也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严肃地看了滕王一眼,缓缓道:“腾王叔所言有理,刘卿,不管有理无理,终归要让人家把话说完,如何?”
刘仁轨深吸一口气,也明白自己确实理亏,只好躬身道:“是臣性急了,请陛下恕罪。”
李治笑了笑,望向李钦载:“李卿有何高论,把话说完,咱们再议。”
李钦载上前一步,道:“是,多谢陛下,多谢滕王殿下。容臣与刘中书互为问答。”
李治点头:“允。”
李钦载望向刘仁轨,道:“刘中书,敢问可知‘水泥’此物?”
刘仁轨沉默片刻,道:“老夫知道,也亲眼见识过。”
“水泥用来修路,大唐各州县道路相连,是否于国于民有利?”
刘仁轨不仅是谏臣,也是领过军的将领,他很清楚一条笔直平坦的道路对国家对军队意味着什么。
本来不想回答,但李治和群臣的眼睛都盯着他,刘仁轨不得不道:“有利。”
李钦载又道:“修路于国有利,那么刚才刘中书说我祸国,此言是不是过了?”
刘仁轨忍不住道:“虽是良策,但若国库不能支应充足的钱粮,良策落到地方,对百姓便是滔天的祸事,老夫说你祸国,并没错。”
李钦载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道:“刘中书容我问完,咱们再慢慢争辩。接下来我再说一件事……”
“刘中书担心的是举国兴修道路,难免忽视农耕,耽误了春播秋收,且百姓若将来以修路做工为主业,更会引发农田荒芜,岁入无粮,对吗?”
“对。”刘仁轨冷着脸道。
李钦载环视殿内群臣,缓缓道:“如果,我将修路之策缩小到某一州,某一县,以此作为试点,让君臣见证成败,成则推行全国,败则停工立止。”
“一项于国于民有利的良策,先拿一州一县来试试,无论成败都不会对社稷造成太大的影响,刘中书如何说?”
刘仁轨当即愣住,殿内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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