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姐妹俩越等越不安,长久的死亡威胁下,她们已习惯凡事往最坏的方向想,义阳越想越觉得睡在卧房里的李先生该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不然怎么可能睡到这个时辰。
于是义阳犹豫片刻,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上前叩门。
轻敲了几声,屋子里没动静,义阳不死心继续敲。
敲了一阵后,卧房里突然传来李钦载的一声暴喝:“特么的催命啊!哪个混账吃饱了撑的,大清早跟我过不去!”
“给我老老实实站在外面等着,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义阳和宣城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义阳一脸懊悔地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宣城紧紧抱住她的胳膊瑟瑟发抖。
“阿姐,我们是不是闯祸了?……先生他好暴躁。”宣城惊恐地问道。
义阳也吓得不行,但在妹妹面前还是努力维持镇定:“莫,莫怕,先生纵是责打我们,至少不会要我们的命……”
屋子里一阵窸窸窣窣后,衣冠不整的李钦载啪地一声打开了门,两眼通红地瞪着门外的姐妹俩。
义阳和宣城吓得哇的一声互相抱在一起。
一肚子起床气的李钦载见门外竟是她们,不由愣了一下,愤怒的表情终于收敛了一些。
“刚才是你们敲门?”
义阳鼓足了勇气,将妹妹挡在身后,挺起了胸膛到:“先生恕罪,是弟子冒犯了,不知先生还未醒……”
李钦载打量她一眼,语气仍不是太和善:“你们敲门干啥?”
“弟子欲向先生问安。”义阳小声地道,又补充道:“弟子曾在宫学里学过规矩,每日必向先生问安的。”
“大可不必!”李钦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接着又放缓了语气,道:“我的门下,繁文缛节尽可弃,以后午时前不要打扰我,问安这种陋习更是连想都不要想!”
“总之,每日上午你俩就当我死了吧,可以放在心里默默悼念,千万不要哭丧挖坟,会吵到我的。”
姐妹俩呆呆地看着他,默默享受三观被车震的美好时刻。
李钦载打了个呵欠,朝二女摆摆手,然后转身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义阳却叫住了他,先朝他行了个蹲礼,轻声道:“弟子入门晚,学业恐已落后诸位师兄,还请先生授弟子门中典籍,弟子欲参读本门学问,尽量赶上师兄们。”
李钦载闻言老怀大慰。
甘井庄那些小混账们整天混日子式的读书,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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