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国公府后院,李勣蹲在一株牡丹面前松土,这是一株新的牡丹,上次那株被李钦载一泡尿弄废了之后,李勣痴心不改,又从别处移植了一株回来。
牡丹根茎单薄,如今未到花季,牡丹懒洋洋地立在泥土里。
听到李钦载的呼唤,李勣表情一紧,眼疾手快将平日浇花的水桶倒扣在牡丹上,然后起身飞快窜进了书房,整波操作可谓行云流水。
李钦载很快跑到后院书房外,目光不经意一瞥,赫然发现院子里的土地上倒扣着一只水桶。
这只水桶实在是太瞩目了,就很突兀,李钦载很难忽视它。
好奇上前揭开桶,李钦载发现了那株新移植的牡丹,见牡丹懒洋洋的耷拉着叶子,李钦载顿时心疼不已。
“既然种了花,咋就不好好伺弄呢?瞧这蔫头耷脑的样子,缺营养嘛。”
二话不说撩开衣衫下摆,正准备给它添点绿色环保有机肥,蓄势待发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愤怒暴喝。
“孽畜!住手!这株牡丹若再被你祸害,老夫打断你的腿!”
李钦载吓得浑身一颤,然而下腹的尿意已压膛进到枪管里,实在憋不回去了。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钦载只好咬牙硬生生转了个方向。
哗啦啦。
一泡清澈不上火的尿紧急改变了目标,朝旁边的空地上倾泻而下。
扭头见李勣几欲喷火的眼神,李钦载咧嘴一笑:“爷爷,它说它渴了……”
李勣一声不吭,开始左顾右盼。
李钦载眼皮一跳,急忙道:“爷爷,说正事!孙儿大老远赶来,只为解我李家于倒悬,挽大厦之将倾。”
李勣这才稍微平复了怒火,冷冷道:“没那么严重,李家倒不了。”
祖孙进了书房,李钦载询问过后,才知整件事的始末。
堂兄李敬业确实不让人省心,前脚刚传出偷吏部侍郎小妾的事,后脚便不知被谁盯上,几年以前的黑历史也被人挖了出来。
偷人家小妾的事就不说了,本来不算严重,放在民风开放的大唐,顶多只算是花边新闻。
但李敬业几年前的黑历史,却着实有点麻烦。
大约三年前,李敬业上任柳州司马,任上当然算不得大公无私,混日子,攒资历,纨绔子弟在贫瘠落后的柳州城里也算落个清闲自在。
事情的起因是一桩命案,柳州辖下一个村庄的庄户,因脾气暴躁与同村庄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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