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夫若是你,肯定不好意思活着,拔刀自刎方为最好的归宿。”
李钦载点头,现在大概明白了李勣的道德底线了。
总之,不要跟敌人妥协,男女关系上混乱一点没关系,无论是糟蹋还是被糟蹋,都能接受。
“此去吐谷浑凶险万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李勣难得地露出担忧之色。
“爷爷放心,孙儿是大唐使节,通常没人敢谋害我的,只要孙儿不主动犯贱。”
“老夫担心的就是你主动犯贱……”李勣忧虑地道:“吐蕃和吐谷浑的国主对大唐皆是阳奉阴违,每年朝贺上表说得真诚,实际上却频频寇边,对两国的国主你都应保持警惕。”
“他们不是什么睦邻,准确的说,他们是未翻脸的敌人,不要以为大唐使节就没人敢杀你,战事当头,人命如草芥,使节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钦载严肃起来:“爷爷,孙儿会想办法自保的。”
李勣又道:“陛下要你调停两国战事不过是拖延之策,你的主要任务是把战事拖延下去,不能让吐蕃轻易占领吐谷浑全境。”
“待到江南淮南两道的粮食筹齐,大唐王师便可出兵吐谷浑,那时你的任务便算完成了,你莫真以为是去调停战争的,以你的分量,根本不可能调停。”
李钦载翻了个白眼:“孙儿又不傻,不过孙儿走后,还请爷爷在后方多多奔走,尽快筹齐粮食,孙儿在吐谷浑多待一天,便多了一天的危险……”
深情地看着李勣,李钦载道:“李家子孙不少,但孙儿是最有出息的那一个,若夭折于异国他乡,不仅是李家的莫大损失,也是大唐社稷的莫大损失……”
李勣叹了口气:“若论厚颜无耻,李家确实无人能及你,滚吧,好好跟妻儿告个别,莫在老夫面前碍眼。”
李钦载只好告退,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看李勣,见李勣面无表情地翻书,仿佛孙儿身赴龙潭虎穴不过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大丈夫博功名,不必惺惺儿女之态。
直到李钦载离开,李勣才放下手中的书本,沉沉地叹了口气。
一瞬间,老态毕露,眼眶已红。
年纪老了吧,愈发承受不起亲人的生离死别。
书房的门突然推开,李钦载去而复返,竟跳了进来。
“哈哈,我就知道爷爷舍不得我,哭了吧!”
“滚!”李勣恼羞成怒,抄起桌案上的白玉镇纸扔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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