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片寂静,纨绔们面面相觑,连薛讷的神情都变得古怪起来,众人一齐望向李钦载。
李钦载的脸色却迅速阴沉下来:“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到底是哪家国公府的?”
“英国公府,咋了?”客人梗着脖子怒道。
李钦载蹲下来,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那你认识我是谁吗?”
“谁知道你是哪家的阿猫阿狗。”
李钦载笑了:“你说你是英国公府的外亲,不知是哪一房的外亲?与英国公府哪位结了亲?”
客人凛然不惧,似乎颇有底气:“二房的李思文,我姐是李思文的如夫人,咋!”
李钦载童孔陡然缩成针尖,随即突然大笑:“有意思,这脏水泼得妙,慎言没说错,你真是死字不知咋写。”
身后的纨绔们惊疑不定地看着二人,一时也分不清这客人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李钦载笑完突然暴喝:“阿四!”
酒楼外一直守候的刘阿四和部曲凛然而入。
李钦载指了指客人,道:“此人冒充我国公府外亲,在外面招摇撞骗,先揍个半死,再让巡街武后拿人,让万年县令严审。”
刘阿四吃了一惊,接着狞笑道:“狗杂碎,敢冒充我国公府的人,活腻了!”
说着一扬手,部曲们蜂拥而上,将客人倒拖着往外走。
客人又惊又怒:“鼠辈尔敢!我真是国公府的外亲,你们敢动我,不怕国公府治你们的罪吗?”
话没说完,刘阿四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将他扇得晕头转向后,部曲们继续将他拖到门口,紧接着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声。
李钦载脸色难看地转过身,纨绔们纷纷道:“贼子太过猖狂,竟敢冒充国公府外亲,三五年流放免不了了。”
“无端败坏英国公府清名,断不能轻饶,景初兄若信得过,愚弟愿向万年县递帖,判他个黥刑流放,管教他活不到地头。”
薛讷沉默片刻,见李钦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不由犯了滴咕,凑到李钦载耳边轻声道:“景初兄,令尊该不会真的……此事令堂可知晓?”
李钦载冷冷道:“什么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是真的,这贼子分明是打着我家的招牌骗吃骗喝,这都看不出来?”
薛讷连连称是,眼珠子却转个不停,不知在想什么。
“要不……景初兄回家向令尊求证一下,若此人真与令尊有啥关系,无端将他拿入大牢,怕是会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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