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不多,自己应该大度……
“今日登门,除了探望老夫,还有别的事么?”刘仁轨脸色冷了下来。
“哦,没啥事,就是看你有多穷……”李钦载随口道,接着立马改口:“咳,不对,晚辈是特意来瞻仰您的府邸,久闻刘侍中清廉如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嘴上说着违心的话,李钦载心里却啧啧称奇。
穷成这样,婆娘居然没跟他离婚,真爱实锤了。
刘仁轨见李钦载不以为然的表情,顿知他说什么“清廉如水”的鬼话不可信,这货肯定在心里骂自己穷鬼呢。
“现在你看过了,老夫有伤在身,不便招待……”刘仁轨说着扬声道:“来人,送客!”
李钦载急忙道:“哎,不急,世上哪有逐客的道理,再说我还有事呢。”
刘仁轨面色不善道:“有事就说,说完马上走。”
李钦载坐直了身子,道:“晚辈听闻刘侍中不惧天威,犯颜进谏,晚辈深感钦佩。”
刘仁轨狐疑地盯着他,心里默默分辨这货究竟说的是不是真话。
李钦载笑了:“是真话,您莫多疑,不瞒刘侍中,您说的话其实我也想说,可我没那么大的勇气,在您面前,我显得很渺小。”
刘仁轨脸色稍霁,淡淡地道:“人各有天性,不可强求,李县侯做的事,老夫也做不到,说来老夫其实更佩服你才是。”
李钦载摇摇头,道:“刘侍中,晚辈虽佩服您的犯颜进谏,但并不觉得您的法子正确,恕我直言,您的做法只会让君臣关系更紧张,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刘仁轨不满地道:“天下久贫,陛下还要封禅泰山,浑然不顾百姓死活,老夫若不进谏,还能如何?像你们一样一声不吭,置百姓疾苦于不顾吗?”
李钦载叹气道:“晚辈的意思是,咱们可以用委婉点的法子,让陛下认识到封禅泰山是错误的,而不是当面指着他的鼻子骂街。”
“老实说,您骂了陛下,除了自己解气之外,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让君臣矛盾更尖锐。”
刘仁轨冷笑:“你有委婉的法子?”
李钦载无奈地道:“眼下还没有,但我知道,在没想到好法子劝谏陛下之前,最好先谋而后动,而不是像某个傻子……嗯,某位德高望重不公开透露姓名官职的刘姓侍中一样,不管不顾指着陛下的鼻子骂。”
刘仁轨再次深深吸气。
不生气不生气,在晚辈面前要有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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