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心走近。
“少郎君莫气,传闻有真有假,待咱们分辨清楚后再做决定不迟。”韩遂低声劝道。
于隐冷冷道:“滕王府的那把火是真的吧?滕王进宫告状是真的吧?当初李钦载陷厌胜案时,金乡县主请大儒牛方智营救是真的吧?”
“现在你告诉我,传闻哪句是假的?”于隐眼眸通红地瞪着韩遂道。
韩遂被噎住了,随即叹了口气,道:“少郎君的意思,是要退婚么?滕王终究是宗亲皇叔,于家若主动提出退婚,天家颜面受损,怕是会得罪天子。”
于隐怒道:“不守妇德,未出阁便与人行苟且之事,莫非我还要把她娶进门羞辱自己不成?”
韩遂眉目不动地道:“可是,于家需要这桩联姻。”
一句话,堵死了于隐所有正当的理由和愤怒。
高门大户的悲哀,娶什么人不重要,娶的人是什么德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两家的联姻。
于隐出身世家,当然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韩遂见他久久不语,不由笑了:“该娶还得娶,娶回家不妨将她高高供着,少郎君在外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情当是去道观请了一尊老君像,每日香火不断也就是了,日子照样过下去。”
良久,于隐咬牙点头:“没错,该娶还得娶,长安城那些流言,我就当没听到。”
二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大声叫于隐的名字。
于隐一愣,起身出门,却见一名神情倨傲的宦官,双手高捧着一卷黄绢,正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嘉州司仓参军于隐接旨。”宦官尖声喝道。
于隐和韩遂心中震惊,但还是二话不说面朝太极宫方向跪下。
宦官展开圣旨,抑扬顿挫地宣念起来。
前面一通诘屈聱牙难懂的开场白之后,宦官话锋一转,终于说到了正题。
“……着免于隐嘉州司仓参军之职,改任蜀州刺史府主簿,即日离京上任,钦哉。”
说完宦官将圣旨一收,双手递到于隐手里,朝于隐笑了笑,转身离去。
馆驿的院子里,于隐和韩遂半晌没回过神来,神情呆滞地互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茫然。
良久,韩遂将于隐扶了起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少郎君,事有变故,快遣人回于家报信。”
于隐语声发颤,道:“天子……为何突然给我下这道旨意?我一个六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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