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下官今日送了这么重的礼,至少留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滕王冷冷道:“本王不留你吃饭,你待如何?”
“出了这个门我就在大街上嚎啕大哭,说滕王没礼数,收了我的礼还把我赶出来,这跟抢钱啥区别……”
滕王脸色铁青道:“吃吃吃!”
王府夜宴,菜色颇为丰富,大鱼大肉只管招呼,既然决定留客,滕王倒是没小气,不仅酒肉皆俱,还让府里豢养的歌舞伎出来娱客。
宾主之间的气氛当然算不得融洽,李钦载几次主动敬酒,滕王却装作没看见,眼睛只盯着面前跳舞的舞伎,状态非常的浑然忘我。
两人各喝各的,酒宴气氛颇为尴尬,就连跳舞的舞伎们都察觉到不对,心中紧张之下,舞姿动作都有点走形。
李钦载也不介意,只要滕王没在廊下埋伏刀斧手,或是亲自效仿项庄在他面前舞剑,无论多尴尬的气氛,李钦载都甘之若饴。
酒宴过半,滕王自斟自饮已有五六分醉意,却突然猛地一拍桌案:“剑来!本王欲舞之,与贵客助酒兴!”
李钦载眼皮一跳,特么的要不要这么狗血,想吓唬人就直说,古往今来为啥都一个德行,非要在酒宴上舞剑才能表达想刀人的心情?
李钦载立马也站了起来,反应飞快地喝道:“顺便再取一把菜刀来,我与殿下互砍……,不对,互舞!”
“菜……菜刀?”滕王脸色难看,然而王府的下人已飞快将一柄长剑和一把菜刀送了上来。
滕王盯着面前的长剑和菜刀,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二人抄刀互砍的血腥画面,啧!
脸颊微微抽搐几下,滕王终于拂袖喝道:“退哈!”
下人毕恭毕敬捧着长剑和菜刀消失。
李钦载暗暗冷笑,跟我玩混蛋路数,你特么还是嫩了点儿,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在长安城挣下的臭名昭著的名声,你以为是白给的么?靠的全是实力和技巧!
滕王悻悻地坐回桌案后,端杯痛饮一大口,瞪着李钦载道:“酒宴款待,宾主尽欢,你也该走了吧?”
李钦载叹气,好歹也是皇室宗亲,教养和礼数都喂狗了么?哪有主人逐客的道理?
还特么“宾主尽欢”,咱俩现在这气氛,差点都抄刀互砍了,跟宾主尽欢有半文钱关系么?
前堂后方的一扇屏风内,一道娇俏的身影悄悄地走近,默不出声地站在屏风后,听着前堂二人的动静。
李钦载搁下酒盏,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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