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样一位才子,居然过不了科考……
李钦载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感觉很荒诞,就像职业赛车手考科目二没过一样,他都忍不住替骆宾王怀疑人生了。
骆宾王呆呆地注视着河面,眼神空洞无光,李钦载见他这模样,不由暗暗担心。
这货该不会真跳河吧?
“要不你再耐心等两年,等下一次科考?”李钦载温言安慰道。
骆宾王悲戚摇头:“意气已尽,再无入仕之心矣。愿从此归隐山林,做个耕樵村夫,了此一生也罢。”
李钦载委婉劝慰道:“你冷静点,你去种田会饿死的,除了写文章,你真的没别的优点了,然而你唯一的优点还是没能让你考上进士……”
骆宾王身躯一抖,凄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哇地哭出声来。
李钦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哎,刚才好像不是很委婉……
生平不懂如何安慰人,尤其是安慰男人。
李钦载钓鱼的心情也没了,措辞半天,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来:“……至少你儿时所作的《咏鹅》不错,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庄子里的幼龄稚童都会背。”
骆宾王不知为何哭得更大声了。
才华惊艳的大才子,唯一拿得出手的作品竟是幼年所作,安慰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见他哭得伤心,李钦载无奈了。
他知道骆宾王其实心高气傲,人家终究是历史上留名的初唐四杰之一,总不可能真的一辈子在甘井庄野鸡学校里当一个敲钟的教导主任吧?
跟所有的文人一样,骆宾王一心向往的仍是朝堂官场,那是从古至今所有文人的共识,一身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一个大男人在李钦载眼前哭得梨花带雨,非常挑战他的耐性。
许久之后,李钦载终于不耐烦了。
“给我憋回去!”李钦载怒斥道:“我帮你去求官,我亲自向天子求官,给你个官职,行了吧?”
骆宾王哭声顿止,擦泪起身拜伏,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多谢李县侯,在下今生但有寸进,皆拜李县侯所赐,日后容报。”
李钦载呆住,总觉得好像上了当……
上下打量骆宾王,李钦载好奇地道:“你刚才究竟是真哭还是假哭?”
骆宾王指了指自己的眼眶:“真哭,李县侯请看,这里,还有这里,如假包换的泪水……”
李钦载叹了口气,这货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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