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敏之便离开了庄子不知所踪,这疯批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告别了李勣后,李钦载领部曲出城,回到甘井庄。
刚进门便听宋管事禀报了一个好消息。
武敏之回来了。
就在今日中午,武敏之回到了庄子,回来后钻进学堂宿舍里倒头就睡,也不知在外面干了啥。
李钦载终于放了心,大门都没进便直奔学堂宿舍。
在宿舍一间靠北的独屋里,李钦载站在屋外,隔着窗棂听到了武敏之的鼾声。
疯批打鼾还挺有节奏……
李钦载悄悄走回屋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哐的一声巨响,一脚狠狠踹开了门。
正酣睡着的武敏之整个人从床榻上弹了起来,吓得头发都竖得老高,一脸惊恐又懵逼地看着门口的李钦载,像一只被吼声震住的傻狍子。
「大白天的,没想到敏之贤弟亦未寝,来来,你我寻一处幽雅之地,促膝长谈一番。」李钦载朗声长笑,一边笑一边轻甩袍袖,据说魏晋名士流行这姿势。
武敏之回过神,心跳仍然很剧烈,睡梦中被惊吓,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
「你……你哪只眼睛见我「亦未寝」?」武敏之呆呆地道。
李钦载潇洒转身,弯腰,将臀部朝向他。
「明白。」武敏之叹了口气:「先生啊,咱们做个约定,以后你我都不干这无聊事了,好吗?弟子保证非正常的时辰绝对不骚扰您,哪怕疯得再厉害,弟子也会克制自己的。」
「我怕是克制不了自己,」李钦载欣悦地道:「刚刚才发现,这事儿如果受害者不是自己的话,干起来很好玩。」
武敏之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又一次被克制住了,他不怕别人打,不怕别人骂,可是自己酣睡之中冷不丁被人吓一回,以后睡觉岂不是要睁只眼闭只眼?
怪就怪前几日自己为何那么贱,非要半夜找先生喝酒,报应来得好快,而且以后将会很密集。
李钦载吩咐部曲守在门外,自己走进屋子,坐在武敏之面前,道:「说说吧,今日你跑出去干啥了?」
武敏之嘻嘻一笑,道:「弟子出去散了散心,本打算回长安城的,但还没进城,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于是便原地打转回来了。」
李钦载微笑脸:「我若信了你的鬼话,这把年纪白活了。」
「不说没关系,我只告诉你,天子已开始过问魏国夫人被毒杀一案,不出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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