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王室正统怎可落于旁系?
酒宴继续,但中大兄明显有些魂不守舍了。
李钦载醉意渐深,斜乜着眼扫了他一下,道:“殿下,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王位吧,都城之外,举国皆是割据分裂势力,你还有心情选储君呢?心是真的大。”
中大兄苦笑,他当然知道外面到处都是分裂势力,所以他今晚才急着让李钦载给他选择一个储君。
李钦载代表的是大唐天子,无论他选谁为储君,都代表大唐天子的意思。
储君选定,中大兄一脉即是倭国王室正统,外面那些分裂势力他还需要担心吗?自然有大唐王师帮他这个正统扫平叛逆。
然而今晚的节奏似乎有点乱了,李钦载并没按照他的思路走,选储君一事竟不了了之。
…………
今晚既平静又愉悦,夜深,宾主尽欢,李钦载告辞离开王宫回营。
第二天上午,鸬野赞良出现在王宫的宫门外。
昨夜饮宴,中大兄央求李钦载赐他们父女一见,李钦载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当即便答应了。
站在王宫门外,鸬野赞良的心情失落而悲伤。
明明自己曾是这座王宫的主人之一,然而数年漂泊,寄人篱下,再临故土,却恍如隔世,站在王宫外,她只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客人。
命如飘萍,随波逐流,世上再无根可系,无枝可依。
她,好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鸬野赞良的眼泪忍不住扑簌而下。
一炷香时辰后,鸬野赞良出现在中大兄的寝宫内。
父女相见,珠泪涟涟,鸬野赞良发自内心地痛哭失声,而中大兄的哭泣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唯有他自己清楚。
许久,父女收了泪,平复了情绪,又聊了几句家常闲话。
“父王殿下,五少郎……也就是李县公,他甫来倭国,身负皇命,还请父王约束臣民,莫要冲撞惹怒了他,父王想必看得出,李县公刚来就杀百余人,分明是奔着立威而来的。”鸬野赞良轻声劝道。
中大兄满脸苦涩,叹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立威,可唐国军威甚盛,横行四岛,无可敌者,李县公若想杀人,我能怎么办?”
鸬野赞良不客气地道:“前夜那个名叫大江智的人,本就不该站出来,李县公立威正愁找不到借口,大江智一死,大唐杀人的借口就有了,父王何必行此不讨好之事?”
中大兄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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