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兵不血刃逼得四万敌军撤军。”
“平壤城外松山岗一战,我军已陷入困境,多亏慎言贤弟提前埋下棋子起了作用,平壤城乱,四万敌军不得不撤回城内,转攻为守,我军才脱出困境,绕城北上。”
“松山岗之战,愚侄已上奏天子,慎言贤弟论为首功。”
薛仁贵眼中闪过欣喜之色,接着迅速恢复平静,捋须澹然道:“老夫看过军报,呵,不过是运气好,取巧罢了,算不得什么。”
李钦载微笑,老薛凡尔赛起来,真是毫无表演痕迹呢。
夸几句儿子会死啊?死要面子。
高侃凑了过来,打量李钦载一番后,笑道:“小子虽然混账,但活儿干得是真不错,率军不到两万,还有几万杂牌猢狲,居然在高句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国内和丸都两城克陷,你把整个棋局盘活了,正因你横扫东部,高句丽才慌了神,辽水东岸也守不下去,被我王师主力趁了势,这盘棋现在看着才有点意思了。”
说着高侃扭头望着李勣,笑道:“英公,灭高句丽之后,你这孙儿若列首功,老夫没二话,服气得很。”
帐内众将也纷纷附和。
李勣得意又矜持地捋须,凡尔赛的模样跟刚才的薛仁贵一样一样的。
“这孽畜混账得很,挣点微末之功,也不过是运气而已,不值一提,当不得首功。”李勣谦虚地道。
高侃笑道:“英公可莫误了孙儿的前程,人家一没让你徇私,二没虚报战功,实实在在拿命拼出来的功劳,你一句谦虚便抹掉了,说不过去。”
李勣含笑不语,大约也是默认了李钦载的功劳。
高侃这话倒不是故意抬高李钦载,而是李钦载的战功确实不小。
独领一支偏师,从倭国打到百济,从百济打到高句丽,一路碾压平推,将高句丽东部扫得干干净净,论杀敌人数,甚至比李勣的主力大军还多。
这样的战功,说出去谁敢不服气?
只不过祖孙俩的关系人尽皆知,李勣总不能亲自抬举自己的孙儿,说出去难免被人闲话。
而高侃看似粗犷,情商却不低,李勣不方便说的话,高侃说了出来,帅帐内顿时一片附和,众将皆心悦诚服,没人反对。
与众将闲聊一阵,李勣又吩咐今夜帅帐饮宴,算是为李钦载洗尘,众将欣然应了,然后告辞离去。
帅帐内只剩下祖孙二人,李勣欢欣的笑容渐渐消失,捋须沉声道:“这次你领偏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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