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用银杏叶切丝泡水,朕的旧疾多年未犯。”
“你的祖父是我大唐的砥柱,他的忠心更是被朕的父皇证实过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如今大多故去,余者亦都老矣,英公也老了,朕若没猜错的话,高句丽这一战,应是英公此生的最后一战了吧?”
“当初英公在高句丽坠马受重伤,消息传到长安,朕都没有下旨换帅,就是想成全英公此生的最后一战,希望他有一个善始善终的结局。”
李治叹道:“一位垂垂老人,一位救过朕性命的恩人,满门忠贞之臣,为国立功无数,对这样的一家人,朕若还猜忌,还忌惮功高震主,朕与那些刻薄寡恩的昏君有何区别?”
“景初,你看错朕了,朕大治天下,靠的是心胸宽广,能容万物,也靠的是知人善任,用人不疑,若连你李家朕都要猜忌是否忠奸,满朝文武朕岂有能用之人?”
李钦载听得心中感动,急忙起身长揖:“臣,多谢陛下信任,李家世代为大唐效忠,万死不渝。”
李治似笑非笑地道:“还要试探朕吗?不试探的话,坐下来好好说几句人话。”
“臣刚才冒昧了,臣有罪。”
“你确实挺冒昧的,也亏得是你,换了旁人,这会儿朕就真如他的愿,将他罢职削爵了。”李治嘴角扯了扯,突然睁大了眼睛:“哎,不对,你咋能站起来了?刚才进殿好像也是自己走进来的?”
李钦载无语了,你这反射弧究竟是有多长……
“臣受的是内伤,不是腿,回到大唐时臣就能站能走了。”
“可你用轮椅……”
“哦,臣用轮椅是觉得很有气质,从古至今但凡厉害的人物,都是坐在轮椅上,摇着鹅毛扇,比如三国的诸葛丞相,臣不胜神往……”
李治呆怔半晌,指了指他:“你这混账性子真是……”
李钦载坐了下来,这时候他才有了食欲,抄起银箸便下手挟菜。
李治缓缓道:“朝中那些难听的声音,景初不必放在心上,朝臣忠奸是朕说了算的,谁若妄图用逃兵一事牵扯英公,朕都会记住他们,以后算账。”
顿了顿,李治突然又道:“长安城最近有些不太平,景初也感到困惑了吧?”
李钦载一愣,然后迅速明白他在说什么,立储之事很敏感,李治却毫无顾忌地跟他聊了起来,显然是真把他当成心腹了。
于是李钦载搁下银箸,道:“陛下若是指争储一事……是的,臣最近不胜其烦,已打算明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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