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再看冰面下的渭河河水……”
薛讷开始狂躁了:“它又像啥?”
“像你和刘家闺女付诸东流的爱情……”
薛讷眼神悲伤地看着他,嘴唇不停抖索。
李钦载不经意扭头,顿时吃了一惊:“你不会要哭了吧?”
薛讷哇的一声,真的大哭起来。
李钦载无奈地道:“咋这么脆弱呢,知道你的眼泪像什么吗?”
“别,别说了,景初兄,到此为止,你做个人吧!”薛讷哽咽道。
李钦载瞥了他一眼,这货居然是兵不血刃拿下辱夷城的首功之臣,说出去你敢信?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钦载听到脚步声不由叹了口气,喃喃道:“好像又有麻烦来了。”
一名部曲匆匆跑到李钦载面前,抱拳道:“五少郎,有客来访。”
李钦载叹道:“天寒地冻的跑到这里来,这客人好像有什么大病……”
部曲禀道:“客人名叫刘审,是南阳县侯。”
李钦载和薛讷顿时惊呆了,两人飞快互视一眼。
“找你的?”李钦载问薛讷。
薛讷苦涩摇头:“不知道,他拒绝我时的语气,像渭河河面上的冰一样冰冷。”
李钦载皱眉:“我与南阳县侯素不相识,他刚拒绝了你的提亲,马上就找到我家来,他到底想干啥?”
薛讷没精打采地道:“去看看吧,客人登门终归要应付一下的。”
…………
二人回到别院,崔管事告诉李钦载,刘审在别院偏厅暖房里的等候。
李钦载进了偏厅,暖房里生了两只硕大的炭炉,屋子里暖洋洋的,穿着单衣都不觉得冷。
刘审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容貌略丑,据说他的父亲是当年跟随李渊晋阳起兵的从龙之臣,在攻打隋都时身先士卒,斩敌数十,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于是被封为南阳县公。
后来刘审的父亲故逝,爵位便传到刘审这里,按大唐的律法,爵位传到下一代必须递减一级,所以刘审继承了爵位只能是县侯。
可惜刘审的资质平庸,在朝堂上,在天子面前,基本没有存在感,刘家唯一风光的,便只是这个县侯的名头。
李钦载依旧坐着轮椅,被部曲推进偏厅。
见李钦载进屋,刘审立马站起身,朝他恭敬地行礼:“下官刘审,拜见李郡公。”
李钦载含笑回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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