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商贾一些能够提高他们地位的东西,比如一块嘉许他们善良的牌匾,一道天子或皇后亲笔赞颂的诏书,或是一个当地县令亲自登门褒奖的隆重排场等等。”
“对朝廷来说,这些东西无关紧要,但对商贾来说,却是可以当作传家宝的重要凭证。”
武后仍皱眉道:“如此一来,商贾的地位岂不是会被拔高?若连商贾都有了出头之日,民间岂不养成了重利忘义的不良风气?”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皇后,臣刚才说的那些褒奖的东西,其实根本没涉及到任何能让商贾后代出头的东西,按大唐律法,商贾之后不得参与科举,只要这条仍在,他们仍然出不了头。”
“朝廷给他们的,不过是一时的风光而已,而商贾们其实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不会妄想捐几次钱便可改变自己的成分。”
“他们要的也就是这一时的风光,朝廷只要把握住这个尺度,慈善堂便可形成良性循环,不会给朝廷添乱。”
“再说,富人通过慈善堂捐钱接济穷人,整件事只会助长民间的良善风气,最重要的不是如何让商贾捐钱,而是如何杜绝慈善堂内部的腐败贪墨问题,朝廷必须派驻官员,严密监管,才不会坏了慈善堂的名声。”
武后左思右想,最后缓缓点头。
李钦载的建议无疑给她打开了新的世界,她没想到提振皇后的威望居然还能用这种法子。
轻轻叹了口气,武后微笑道:“景初确是国朝重臣,随便一个主意,便令本宫豁然开朗。”
李钦载眨眼:“臣收了皇后一贯钱,但愿皇后不会觉得这一贯钱花得冤枉,臣就谢天谢地了。”
武后轻笑道:“不仅不冤枉,本宫还觉得太少了,纵是一场纯粹的交易,景初为何不多要一点?据本宫所知,景初对钱财可是贪得无厌,为何对本宫的开价却如此客气?”
李钦载干笑:“臣这是第一次跟女人做买卖,实在把握不住女人的心思,怕开价太高了,皇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事成之后把臣做掉……”
武后爽朗大笑起来:“在景初的心里,本宫便是如此小气之人么?”
李钦载叹道:“如此说来,臣倒真有些后悔了,要不……皇后您看着再加点儿?”
武后迅速冷下脸来:“买卖敲定,没有再加钱的道理,景初想多了。”
“臣自告奋勇,以后帮您掌管慈善堂的钱财账目?”
“本宫开商铺卖砒霜,景初都得偷吃两口,慈善堂的钱财岂会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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