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甚,堂堂国公府难道还一味地忍让妥协吗?
可是,抛开事实道理不谈,狗儿子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
绞尽脑汁想着莫须有的借口,最后李思文虎躯一震,须发皆张,环眼圆瞪。
“孽子!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吼老夫!”李思文怒喝道。
李钦载惊愕:“啊?我……吼了吗?”
“吼了!”李思文咬牙,左右环视,抄起屋子里一柄镇尺高高扬起:“孽畜受死!”
李钦载无奈叹息:“爹,孩儿理解您想找个台阶下,可您这台阶造得太生硬了,哪怕换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呢,比如孩儿昨日进您的书房,不小心把您心爱的御赐贡瓶打碎了……”
李思文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非常难看:“那只御赐贡瓶是伱打碎的?”
李钦载惊觉失言,立马面不改色地道:“您听错了,是弘壁打碎的。”
然而父子间的信任已荡然无存,李思文面露杀气,咬牙道:“李钦载,你今日是真要被老夫清理门户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爹,冷静!真是弘壁干的,不信您去问他。”李钦载步步后退。
“可怜老夫的乖孙儿,话都说不清楚就被当爹的栽赃,你以为老夫那么容易被糊弄吗?”
镇尺劈头朝身上落下,李钦载灵巧闪避,掉头就跑。
如此暴戾的家庭环境下,自己居然还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李钦载都忍不住佩服自己。
…………
得罪了江南望族,李钦载在等待他们的报复。
他也很想知道,在长安城这座天子国都里,江南望族究竟能干出啥事。
上疏参劾构陷?还是派刺客刺杀他?请道士开坛作法诅咒他?
两天后,护送上官父子的李家部曲传来消息,他们奉令护送上官父子的途中,遭遇了两次阴谋刺杀。
一次是在路边歇脚的露天酒肆里,被人在饮食中下了剧毒,幸好部曲副队正心思细腻,看出酒肆的伙计神色不对,上官父子逃过一劫。
还有一次是路过一座山谷时,突然天降巨石,差点砸死上官父子,幸好李家部曲提前示警,巨石差了那么一线,正好落在上官父子的眼前。
不得不说,这对父子一路上真是主角光环加持,命是真的大。
看完部曲传来的消息,李钦载皱眉喃喃道:“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还真是不死不休了……”
世家望族的霸道,李钦载再一次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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