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趣味。
只要不被过分的野心所蒙蔽,其实人生挺美好的,安下心看花谢花开,春去秋来,春风一渡,冰雪消融。
两个月后,李钦载暂别妻儿,领着一队部曲离开长安城,直奔洛阳而去。
如今已是隆冬时节,洛阳城外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李钦载与部曲们骑马静立于洛阳城门外,众人等了很久,肩上都已积下厚厚的白雪。
两个时辰后,李钦载终于发现城外远处缓缓行来一支骑队。
骑队大约数百人,皆披甲戴盔,手执长戟横刀铁盾。
他们不声不响地行走在雪地里,却透出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意,令路上行人敬畏避让。
路人不知这支骑队的来历,但从他们的气势上能察觉到,这是一支见过血,杀过人的大唐骑兵,那股子带着铁锈味道般的气息,是从战场上带来的血腥气。
发现骑队后,李钦载顿时欣喜若狂,当即便打马迎上前。
一路疾驰,很快来到骑队前方。
骑队的骑士们老远便看到了李钦载,于是急忙下马恭立,一齐朝李钦载抱拳:“拜见五少郎。”
李钦载也翻身下马回礼:“兄弟们一路辛苦,大唐万胜!”
“大唐万胜!”
这支远道而来的骑队,正是李家的部曲亲卫,常年贴身保护李勣的老兵。
而骑队的正中,仍然披戴铠甲的李勣正捋须笑吟吟地看着他。
李钦载的目光与他相触,打量一眼后,眼眶不由一红。
大半年不见,李勣苍老了许多。
他的头发胡须全白了,与脸上肩上的白雪混杂一色,他的面颊愈见沧桑,神情布满了疲惫,唯有一双眼睛仍然闪闪发亮,仿佛能穿透世间的迷雾,直刺人的灵魂深处。
“爷爷——”李钦载刚叫了一声,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李勣见到他却很高兴,动作略显滞缓地翻身下马,大步走到李钦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喜中带嗔:“混账小子,老夫奉旨归京,你却跑到洛阳来迎我,天寒地冻的,也不怕着凉!”
李钦载吸了吸鼻子,笑道:“孙儿本打算去登州迎您的,但实在太冷了,以孙儿的孝心,顶多迎到洛阳足够。”
李勣哈哈大笑:“混账东西说话还是那么气人。来,让老夫看看,大半年未见,我李家麒麟儿可有变化。”
李钦载站直了身子,同时也在打量着李勣。
见李勣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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