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有孕在身,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四处走动,并不安全。尤其是,他心疼。
他极少看到冷清欢哭,见到过她因为一个陌生妇人的悲惨遭遇而红了眼圈,见过她因为一罐酸梅汤的感动而湿了眸子,那应当算不得是哭吧?
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在琳琅阁里,自己一怒之下侵犯了她,她哭得歇斯底里,那样无助,而又委屈。那个时候,他慕容麒第一次放下身段去央求一个女人,只要能让她破涕为笑。
锦虞与冷清琅的哭是家常便饭,令他感到厌烦,而冷清欢,只是一滴泪,就令他心疼到不能呼吸。
她一个人能到哪里去呢?
王府,未归。相府,也没有回。
他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依旧一无所获。六神无主,慌得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
冷清鹤听闻了事情经过,也追出相府,派遣了人手帮着一块找。
他无法指责慕容麒,毕竟,冷清琅原本就是慕容麒的侧妃,即便是有了他的骨肉,作为正室,按照礼教标榜,冷清欢非但不能生气,不是还应当强颜欢笑吗?
有下人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有消息了,有个车夫说,大小姐今日雇了他的马车出城去了。原本说好是要进山,谁知道半路之上,好像是遇到了熟人,急匆匆地停下马车,然后丢下银子,就慌里慌张地走了。”
“出城?哪个方向?”
“出了西城门就离开了。”
慕容麒眼前一亮:“我知道她去了哪里了!备马!即刻出城!”
山庄!一定是自己去山庄散心去了。
话音刚落,一相府侍卫急匆匆地打马过来,跪倒在地:“启禀王爷,惠妃娘娘驾临,请您立即回相府。”
惠妃出宫了?
慕容麒心里一沉,定然是知道了冷清琅有孕的消息。
自己只顾担心清欢,怎么就忘了,这冷清琅如何会心甘情愿地打掉胎儿,被自己休弃?她竟然直接搬来了惠妃做救兵。
慕容麒深吸一口气:“告诉惠妃娘娘知道,本王现在有要紧之事,请她先行回宫,稍晚一点,自然会进宫觐见。”
下人有点为难,抬脸瞅了一眼冷清鹤。
冷清鹤只能劝道:“你先回去吧,清欢心思通透,一会儿想通了,自然也就回去了。”
“我等不及!”慕容麒紧咬着牙根,斩钉截铁:“必须现在就要向着她解释清楚,求她原谅。”
转身从那侍卫手中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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