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漠北,这个时候大雪封路,她就算是想回也回不来。朝中送嫁的人回京,也并没有说起任何消息。再退一步,即便是锦虞回来了,她的眼睛已经被自己所伤,琥珀也在自己手里,怎么可能这样快复原?
一直到现在,清欢还觉得,慕容麒对兄弟尚且义薄云天,重情重义,怎么可能对自己这样绝情?她想留下来,查找一个真相。
若非是因为这个疑虑,她早就从天牢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何须回来麒王府找罪受?
气消下去,她思前想后,觉得,根儿还是在冷清琅这里,毕竟,慕容麒的反常,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尤其是慕容麒前后态度的巨大转变。他虽说一直生活在直来直去的军营里,不懂女人间的蝇营狗苟,但是还不至于这么糊涂。
更何况,现在真相摆在眼前,他还分不清尼庵那一夜,究竟谁才是需要他负责的人吗?
这个憨憨,皇帝老爷子的猴精与绝情他是一点没学到,自家老娘那点出息倒是随!子不教,父之过,自己实在无能为力,还是让他老子管教吧。肚里的娃如今是根正苗红,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希望这封和离书,能够令皇帝老爷子为自己主持公道,彻查黑白。否则等到临盆,若是不能快刀斩乱麻,收拾清楚这个烂摊子,自己将会成为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她命人叫过于副将,让他留心着紫藤小筑里的动静,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入。
于副将拍着胸脯应下,今儿慕容麒的所作所为,他是跟冷清欢一个鼻孔出气,恨得牙痒的。甚至,响锣他都准备好了,今儿晚上自家王爷要是敢留宿紫藤小筑,只要吹灯他就敲响锣喊捉贼,吓他一个羊尾不振。免得回头后悔了,又让自己帮着哄媳妇。
你家媳妇是那么好哄的吗?你还没事就作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冷清欢交代完,就准备连夜进宫,告御状,求皇帝老爷子出马。
紫藤小筑。
御医坐在冷清琅的床榻跟前,沉吟半晌,头上冒出一层细米一样的凉汗。
冷清琅哭得双眼通红,肿胀着脸颊,抬眼定定地望着他,带着一点威胁的味道。
“怎么样?御医,我的孩子应当没事吧?”
御医听到这话,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说话也磕磕巴巴,变得不利落:“孩子,孩子......”
“当着王爷的面,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不必瞒着。”
御医头上的汗珠更多了,顺着额角淌下来,哆嗦着嘴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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