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对于自己的医术与纳米戒子给出过解释,说是她大婚之日自杀昏迷时,梦到了故去的娘亲,醒来之后,就懂得了这一身神奇的医术。
这个说法与借尸还魂同样神奇,甚至于比鲁大人的说法更有可信度。唯一的疏漏之处,就是她为什么会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她与冷清鹤相同的成长环境,见闻却截然不同。
有些事情,仿佛不用求证,已经有了结果。
此清欢非彼清欢。
自己早就应当猜想到的。
他一个人愣怔了半晌,直到夜色深沉,方才将壶中剩下的梨花酿一饮而尽,然后回了朝天阙。
清欢正在跟小云澈画画。一大一小,两人头碰头。烛光下的侧颜,一个温暖,一个纯真,全都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影。
清欢的画技很拙劣,她笔下的人物更加惨不忍睹。
“一个丁,不出头,两边画小球。三天不吃饭,饿得像瘦猴。买了三捆子韭菜,花了三毛三,炖了一锅肉,花了六毛六……”
小云澈撅嘴,认真指证:“夫子教我,三和六不是这么写的。”
清欢嘿嘿笑,脸上还带了一点晕染开的墨汁:“娘亲教的,这叫阿拉伯数字,就是另一种被简化之后的写法。”
慕容麒走进去,低头瞅一眼画纸上那个怪模怪样的小人,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数字写法以前倒是闻所未闻,从未见有人这样写。”
清欢抬脸见是他,骄傲地道:“这是你家夫人我独创的。”
“是么?”慕容麒假装无意:“以前见鲁大人也这样写过,你好像说是一个什么传教士教你的?该不会就是这个彼得吧?”
冷清欢笔尖一顿,在白纸上留下一滩墨迹。
“嘿嘿,吹牛吹过了,一孕傻三年,果真不假。这些细枝末节你如何也能记得清楚?”
她拍拍云澈的头:“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
云澈不情愿地丢下手里的笔,小声嘟哝:“重色轻友,你家相公一回来,儿子都不要了。”
清欢伸手杵杵他的脑门:“谁让你没有我相公帅呢?”
云澈皱皱鼻子:“怪不得老于说你跟爹爹才是真爱,我就是个意外。”
慕容麒心里有温暖的情愫荡漾,抬起大手揉揉云澈的头顶:“娘亲肚子里的小弟弟瞌睡了,需要早点休息。明日爹爹陪你练剑。”
云澈恋恋不舍地看一眼清欢,乖巧地跟着地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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