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躲什么东西。
但多留个手段,总归有个退路。
黄山君化作青烟,从封印中飘了出来,顿觉压力骤减,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向墨画作揖,诚心道:
“多谢小友。”
“行了,我该走了,以后有空我再来看你。”墨画摆了摆手,便自山洞中离开了。
黄山君将墨画送到破庙门口,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最后犹豫良久,还是开口道:
“乾学州界,有尊邪神……”
“这个邪神,是不是长着羊角?”墨画问道。
“是……”黄山君点头,而后突然一愣,“你……你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我还见过了,甚至都“吃”过了……
“你怎么知道的?”黄山君有些震惊。
墨画道:“我在附近州界,遇到过几只小邪祟,他们似乎便是这邪神的爪牙。”
黄山君神色错愕地看了眼墨画,问道:
“那你没事吧?”
墨画笑道:“没事……”
黄山君点了点头,心想也对,神道阵法都学会了,几只小邪祟,应该也难为不了这“小瘟神”。
黄山君沉默片刻,神情严肃道:
“爪牙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邪神……”
“这尊邪神,沉眠许久,十分古老,而且邪念滔天,如今的实力,恐怕不足全盛之时的千分之一,一旦祂苏醒,哪怕只孵化一具神胎,对世间来说,都是一场浩劫……”
墨画闻言,神情也沉了下来。
黄山君虽然现在落魄,但曾经也“阔”过,眼光见识还在。
它这么说,那便意味着,这位大荒邪神的真身,很可能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恐怖得多。
尤其是,祂可能正在“苏醒”……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么?”黄山君又道。
墨画本想问,说过的哪些话?
他见了黄山君很多次,也说了很多话,哪来还记得,黄山君指的是那些话。
但他结合前后语境,皱眉一想,忽然便想起来了。
“你是说,‘乾学州界,非久留之地’么?”
“不错,”黄山君叹道,“我之前说,让你在宗门修行,修到筑基后期便离开,即便耽搁了些年月,也别超过十年。十年之内,应该还来得及……”
“可现在看来,有些危险了。”
墨画微怔,“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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