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儿死了,其他人在棘阳呢。”
田大河假意地叹了口气,道:“我听说棘阳城派兵来这剿贼了。”
“可不是,牛卵出发前还和仆一起喝酒来着。”
“牛卵,王牛卵?这小子当兵去了,是新野郡招的兵?你怎么没去?”田大河问道。
徐孝重挠着头,憨厚地笑道:“招兵的人说仆瘦得像竹竿,风都吹得倒,不要仆。”
田大河看了看徐孝重,道:“吾看你壮实了不少,看来这段过得不错。”
“还行,东家是个善心人,吃饭管饱。”徐孝重笑道。
田大河随便问了几句,又道:“你和牛卵常来往吗?这次棘阳派兵牛卵也来了,他才吃几天粮,就派来打仗了,不是送死吗?”
“听牛卵说,这次来的都是新兵,说是杨太守派他的两个儿子带兵,为了来立功。”徐孝重继续憨厚着。
足足问了一柱香功夫,徐孝重道:“大河哥,不能再聊了,去晚了三少爷又要发脾气骂人。”
田大河笑道:“狗剩,吾明天才会动身去复阳,你住在哪?晚上找你喝酒去。”
“朋归客栈。对了东家帮仆改名叫徐孝重,你找仆时别说错了名字。”
田大河站在街边看着徐孝重离开,沉吟片刻叫过车队一人,低声吩咐了一阵,那人点头离开。
牛车装好米,接着又到杂货铺买了薰脯、鱼干,十辆牛车轧轧地出了东门,停进城外的营地。
田大河命人卸车,自己急匆匆地走进中间的帐蓬,帐蓬内几个汉子正围坐在一起喝酒。
看到田大河进来,为首的光头笑道:“老五,你回来了,过来喝口酒。”
田大河在光头身边盘腿坐好,接过光头递来的碗,一口喝干。光头问道:“听到什么消息?买了多少粟米?”
“买了八百石粟米,还有些咸肉、鱼干。”田大河道:“大哥,仆打听到棘阳城确实派兵来了。”
见众人神色一变,田大河笑道:“不过棘阳城派来的是刚募的新兵,他娘的杨佺期派他两个儿子带兵,想来捞功劳。”
光头道:“哪来的消息,你仔细说说。”
“今天仆在城里碰到个熟人,那小子跟我一个村,一起逃难出来的……”
田大河把从徐孝重处听来的话学说了一遍,又道:“仆让人去朋归客栈打探过,掌柜的说是有伙棘阳的药商住在店里,到那伙人住的院中张望,确实堆放着药材,还有人在院里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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